會阻攔。”周卿顏輕輕拂去肩頭的落葉,“誰又能阻擋得了呢!”
兩個男人似是達成了某種約定,不約而同望向偏房。
云攸已經醒來,看到尚賢的第一眼,她下意識地向床榻里面縮了一下,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惶恐不安。
許久未見,尚賢眼中噙著淚花,他大跨步向前,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,坐在床榻邊,溫柔地攬住了她的肩,關切地問道:“云兒受苦了,疼嗎?”
周卿顏微微清了清嗓子,然后慢慢湊近,蹲下身子,來到床邊。他用下巴撐住,將頭部擱在枕邊,盡量靠近云攸,讓自己的臉和云攸的臉只有一指的距離。
尚賢伸向云攸額頭的手突然停住了,他無奈的神情仿佛在說:周大人請自重!
云攸的眼睛卻是怔怔地盯著尚賢,三人的視線形成了一個撲朔迷離的三角形。
“你離開那么久,也不來個信兒,我還以為你再也不回來了!”云攸緊緊握住尚賢的手腕,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。
“我日日都在給你寫信,你也給我回了……”尚賢說到一半,突然停下來,蹙眉看向周卿顏。
空氣倏然凝固了!
三人心照不宣地垂下了眼瞼。
信是周卿顏回的,但他不能承認,信中那些酥麻到令人作嘔的措辭,讓尚賢知道是出自他手,實在是羞恥。
云攸也默不作聲,她不能拆穿周卿顏是始作俑者,因為她本來也不想回信,周卿顏幫了她,她不能倒打一耙。
尚賢僵著身子,感覺快要四分五裂。他不能貿然問責周卿顏,若云攸要看那些信,豈不是老臉都丟盡了。
因為,尚賢以為信是云攸所寫,心中流露的刻骨情愫讓他欲罷不能,所以回信越來越奔放露骨,實在不宜拿出來重溫一遍。
“恐怕是戰事不斷、邊疆不寧,信在中途弄丟了吧!”周卿顏紅著臉,心虛地捂著朝向尚賢的耳朵,佯裝鎮定地回道。
“是……”云攸將頭扭過去,閉著眼低聲附和,
“是……”尚賢尷尬地點點頭,捶了捶發麻的雙腿。
久別重逢的敘舊,至此戛然而止。
尚賢懷揣著一肚子的思念之言,快要從他的喉嚨里溢出來了,但最終還是被他生生地咽了下去,就像是一團燃燒的火焰,在他心中燒出濃煙,卻無法找到出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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