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起來不可。”
關起來?不如說是囚禁,永德帝和熙妃都熱衷于囚禁自己的孩子。
安爍與熙妃分別了十幾年,他不再是小時候那個害怕被關起來的小孩,害怕幽閉的空間,尤其怕黑,害怕黑夜中看不見的響動。
周卿顏見安爍容色黯淡,便已知他心中苦楚,轉向永德帝道:“太子為了救瑞王,甘愿冒險,兩位皇子兄友弟恭,乃陛下教子有方,天下人必當傳頌效仿。”
永德帝聽后,心中的怒火漸漸平息,但臉上仍有一絲不快。
他看著安爍和周卿顏,沉默片刻后說道:“罷了,太子,朕希望你能記住,你身為一國儲君,要時刻保持冷靜和理智,不可輕易沖動行事。”
安爍拱手認錯:“兒臣謹遵父皇教誨,日后定當謹言慎行,不辜負父皇的期望。”
周卿顏瞟一眼安爍,便知他在想些什么,他并非誠心認錯,只是迫于老皇帝的淫威。此刻,他肯定已經盤算好如何跟著云攸一起出宮去了。
而且,他肯定不會讓周卿顏獨自一人跟在云攸身邊。一來,不相信周卿顏能夠保護好云攸;二來,他知道了周卿顏有覬覦云攸之心,怎能若無其事地看著兩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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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攸和周卿顏出宮后,安爍與歐陽蘭兒也坐上了去天清觀的馬車。
安爍以去天清觀為安乾皇弟祈福為由,在歐陽蘭兒誦經時,默默退出去。
他選擇了一個近乎完美的借口——去天清觀為安乾皇弟祈福。在歐陽蘭兒誦經的時候,安爍從后門悄然離開,策馬朝著惡獸山的方向奔去,獨留下歐陽蘭兒、幾十名侍衛和沒有馬的馬車。
惡獸山是月巫掌管的地盤,怪獸被巫瘴所困,才不得出山為禍一方。巫瘴困住了獸物,也阻擋了外面的人進入。
巫瘴之氣還未消散,眼前的惡獸山如包裹在蠶絲中的繭,若隱若現,躁動而詭異。巫瘴彌漫著難聞的氣體,云攸的眼睛迷得生疼,不得不瞇成一條縫隙,竟發現惡獸山宛如一個跳動的心臟,她揉一下眼睛,再看時只有一片灰色的霧霾。
周卿顏從阿木手中的包裹里,拿出三件灰色的袍子,穿上后三人從頭到腳包裹得嚴嚴實實,連眼睛都罩著一層透明的紗巾。
這衣袍是馭獸師巡山時所穿,能將自己隱入巫瘴之中,不被野獸察覺。
周卿顏牽著云攸的手,云攸又牽著阿木的手,周卿顏停下腳步,向阿木伸出了手。
阿木猶豫了一下,他只想牽云姐姐的手,但有個小氣的男人,不想讓他牽云姐姐的手,迫于男人的威逼,他只得不情不愿地牽起周卿顏的手。
阿木長大了一歲,個子長高了許多,周卿顏沒法再將他當做孩子看待。
三人慢吞吞向前挪步,看不見腳,速度又很慢,看起來像是在飄動,真的像是三個糾纏在一起的游魂。
團寵痞女:病嬌王爺追妻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