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爍見狀,掌心暗暗蓄力,猛然間出掌,那手掌裹挾著一股力量,狠狠擊打在方媚娘的肩上。
方媚娘受到這突如其來的一擊,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,原本緊緊揪住安爍衣襟的手也隨之松開了。
安爍伸手提起滑落的衣襟,朝著方媚娘投去一個滿含警告的眼神。
"你先把毒囊給我取出來!等云兒平安無事之后,你要怎么跟我算這筆賬都可以,但現在不是時候!" 安爍心急如焚地喝道,一邊說一邊緊緊盯著帳幔后面那個若隱若現的身影,心中的擔憂愈發沉重起來。
方媚娘聽到這話,也是一臉凝重之色,她咬了咬嘴唇,遲疑片刻后說道:"這可不好辦啊,她只要一開口,就會吞下毒囊......除非......"
說到這里,方媚娘突然停頓下來,似乎有些難以啟齒。
安爍見狀,更是焦急萬分,連忙追問:"除非什么?快說啊!"
他的聲音因為緊張而略微顫抖著。
方媚娘深吸一口氣,終于下定決心似的說道:"除非......你用嘴巴把毒囊從她嘴里吸出來!"
說完這句話,方媚娘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安爍的反應。
安爍原本就緊握成拳的手此刻握得更緊了,他那冷峻的面龐更是猶如被寒霜覆蓋,讓人不寒而栗。
一時間,四周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,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沉寂之中。
安爍沉沉嘆一口氣,緩緩開口道:“你快去將她松綁,再把她的衣裳穿好,讓她坐起來,不就能將毒囊吐出來了嗎?”
方媚娘聽完安爍的話后,先是微微一愣,顯然沒有想到他會給出這樣一個回答。然而不過片刻功夫,她便如同醍醐灌頂一般恍然大悟過來,但與此同時,心中卻又忍不住暗自罵起安爍來。
這個家伙,明明心里想得要命,可嘴上偏偏還要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,真是虛偽到了極點!
只見那方媚娘雙手迅速地解開捆縛著云攸的白綾,嘴里還不停地咒罵著:“這簡直就是喪心病狂??!如此殘忍且沒人性的虐待青樓女子的骯臟手段,居然用在了你的身上!哼,待會兒你可千萬別阻攔我,看我怎么收拾那個混蛋,非得讓他從此再也當不了男人不可!”
盡管隔著一層帳幔,安爍依然能夠感受到從方媚娘身上散發出來的濃烈殺意。
聽到方媚娘這番話后,原本一直緊繃著臉、神色冷峻的安爍,瞬間就變得有些唯唯諾諾起來,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:“那……可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幫忙的?”
然而,他得到的回應卻是方媚娘毫不留情的一聲怒喝:“給我滾出去!”
“噗”的一聲,方媚娘朝著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,繼而惡狠狠地放話道:“你要是還在這兒礙手礙腳的,老娘可真就忍不住對你動手了!”
安爍哪還敢有片刻的逗留,只見他身形一閃,仿若離弦之箭一般朝著窗邊猛沖過去。
他輕輕一躍,整個人就像從獸籠中逃脫的困獸一般跳出了窗外,與守在外面的瑯伯撞了個正著。
由于沖勁過猛,兩人重重地撞到了一起?,槻翢o防備,身子猛地一哆嗦,瞬間就綿軟無力起來。
眼見著就要癱倒跪地,安爍反應極快,趕忙伸手將他扶住。
此時的安爍,面色陰沉得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,他緊緊閉著雙眼,極力壓制著內心那如洶涌浪潮般的怒火。
過了許久,他才緩緩睜開雙眼,從牙縫里擠出充滿憤怒與寒意的話:“是玲瓏干的吧?”
聽到這話,瑯伯的身子猛地一抖,再也無法支撐自己的身體,“撲通”一聲重重地跪了下去。
他不敢抬頭看安爍一眼,只是不停地磕頭,額頭撞擊地面發出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