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丹河必須要趕在那只酋蟲回來之前,想到辦法,不然他無暇分神,躲酋蟲,就無法躲老盧的斧頭,躲老盧,就會被酋蟲爬到身上。
他往斷墻上瞟了一眼,心說,對了!看他娘倆也沒有上墻的本事!
立刻,馬丹河跳上墻,翻身立于墻頭。
而緊跟他的酋蟲,毛腿爬力強悍,速度根本不帶減速的,直接緊跟上墻。
馬丹河嚇了一跳,差一點就讓酋蟲爬到腳,及時反方向跳了一大步,酋蟲變換方向,再去窮追。
這時,被鞋帶飛的那只酋蟲,半路拐彎上去了墻,它試圖與另一只酋蟲,形成左右夾擊之勢。
但結果是馬丹河跳躍了過去。
如此一來,兩只酋蟲只能單一方向追馬丹河了。
這對于馬丹河來說,留有了喘息時機。
當跑到斷墻邊際的時候,馬丹河奮力沖擊跳,跨過了不到三米之間斷卻處,成功跳到對面墻頭。
而酋蟲沒有跳躍能力,只能順著墻邊爬下去,爬到地上,再爬上墻。
然而兩只毛腿酋蟲,爬上對面墻上后,卻不見馬丹河人影,回身一看,馬丹河竟然又跳回了跳過來的那斷墻。
兩只毛腿酋蟲又下墻,爬過地面,上墻。
沒錯,墻上的馬丹河又不見了,跳到了對面的墻。
酋蟲不像人有腦筋,它們死板,只能下墻,爬地,上墻。
而馬丹河只在兩墻之間跳來跳去,反而戲弄起酋蟲來。
“呼……”
在兩墻之間跳躍的馬丹河,終于松了一口氣,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。
老盧和他老娘在底下干瞪眼,因為他們娘倆的確沒有上墻的本事。
“馬丹河,你特么的給我下來,孬種!”
老盧舉著斧頭,卻不敢扔出去,他知道馬丹河的本事,斧頭扔出去,只會落在馬丹河手里。
“放屁!孬種分明就是你!用這么卑鄙的手段對付我,你還說我孬種?我真后悔動了惻隱之心,當初饒了你的狗命,沒想到你心腸這么毒!說,你養酋蟲,從哪里來的肉食?”
馬丹河并非一直跳來不停,他可以在酋蟲返回的空檔,在墻頭暫歇幾秒鐘。
這幾秒鐘,對于馬丹河來說,已經是非常充裕的恢復時間了。
“你管得著嗎,哪里還弄不來幾塊肉?”老盧說話有些吞吐。
馬丹河跳到另一邊斷墻,指著老盧說:“又放屁!你自己都說了,那是用情專一蟲,你如果喂給酋蟲吃的不是人的部位,它們怎么可能追著我來咬?”
經馬丹河這么一提醒,唐惠安也疑惑起老盧是怎么養酋蟲了。
羊叔知道方穩也是疑惑的,它說:“酋蟲是吃肉的,卻特別的挑食,假如你喂給它幾次豬肉吃,你突然讓它再吃其他的肉,酋蟲只會聞一聞,閉上嘴,哪怕餓死,也不會吃。
當然,酋蟲存活生命力很強,一頓飽餐,兩三個月還是可以挺過來的。
侄兒,你看酋蟲追著馬丹河吃,可以看出來,平時老盧喂給酋蟲吃的,一定是人肉!”
方穩直冒冷汗,從唐惠安和馬丹河的話語里,方穩得到的信息,是老盧在很遠的過去,就私藏起了幼時酋蟲,能養到現在,那肯定是這么多年來,一直喂給酋蟲的是人肉。
不僅老盧,他老娘一定也參與了喂養酋蟲,不然,酋蟲不可能出現在她的口袋里,她還那么的很以為常。
可那些人肉,老盧從哪里得到?
“老盧,你怎么會做這種事情,我們從蜈蚣洞里逃脫的事情,可是比榮寶梁的死,要早一些,你私養酋蟲,喂的還是人肉,你到底干了什么不見光的事?”
唐惠安對于老盧所做的事,感到很失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