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掐人中,或者拍她的臉,實在不行,人工呼吸都可以,侄兒,你隨便用吧。”羊叔明白方穩讓它教他如何叫醒唐惠安。
方穩當然首選掐人中,也不知道會不會惹人注意,先救人再說。
他保持著躺姿,往唐惠安旁邊挪過去一點,然后只抬起手,大拇指掐唐惠安的人中位置。
半天,方穩感覺手都要酸了,唐惠安仍舊昏迷不醒。
“呵呵呵……”
羊叔在高處忍不住笑了,“侄兒,你還躺著干什么呢,你以為大家都是傻子嗎?尤其是叵人,那可不是吃素的,你裝也得分人知道不,目前叵人是沒空理睬你,你還真以為自己演技一流,瞞的過所有人了?”
被羊叔這么一說,方穩也不再裝昏迷了,坐起來,再重新試一次掐人中。
羊叔卻還笑,“呵呵呀,侄兒,換個法唄,掐人中不行,那就拍臉,拍臉不行,只有人工呼吸了。”
方穩總覺得羊叔是在調侃他,抬頭瞪羊叔一眼,能不能正經一點,這可是救人,他想問,羊叔你是如何喚我從催眠中醒來的?
“別這樣看我,侄兒,我能喊醒你,是你跟我有過超羊式入魔訓練,你能條件反涉我的喊聲,那是潛意識里的。”
羊叔卻說的是一本正經,“可唐惠安一來聽不見我的聲音,我就是把嗓子喊出去掉地上,她也聽不見,二來她跟我也沒有什么訓練,根本沒辦法讓她條件反涉。”
方穩理解羊叔話里的意思是,喚醒唐惠安,是現實里的一種神經刺激。
想到這里,方穩又想到一個辦法,用涼水澆臉。
于是方穩從唐惠安的背包里找水,還好還有半瓶水,不知道有沒有作用。
擰開蓋子,方穩就把瓶子里的水,澆了唐惠安的臉上,然后再繼續掐人中,雙管齊下。
不多會兒,唐惠安緩緩轉醒了。
“還好,謝天謝地,伯母你終于醒了。”
方穩如釋重負的坐了下去,唐惠安還沒完全醒來,自言自語:
“下雨了?怎么好像又沒下雨?剛才那只禿鷹差一點要用爪子抓住我了,但不知道為什么,突然下起來的傾盆大雨,禿鷹非常怕,撲閃大翅膀飛走了,可是……”
“別可是了,伯母,那都是幻覺,夢境里的幻覺,都是伊加麥給我們的催眠……”
唐惠安猛的坐了起來,她反應很快,“我早就知道,等我沒有了利用價值,伊加麥最終會對我下手的!只要是在催眠夢境里死掉的,現實里也就意味著死亡。笙曼呢……”
她慌亂去看,看到了呆呆站在那里,閉眼一動不動的唐笙曼。
“伯母,先別沖動!”
方穩見唐惠安要去唐笙曼那里,一把拉住了她,對她說:“伊加麥說笙曼是鑰匙,進入風口之門的鑰匙,本來伊加麥推著笙曼快要進去那個門了。”
說著,方穩指向那處虛晃。
唐惠安面露驚異,簡直是不可思議。
“后來你看,這么多人陸續出現,”方穩又指向一個人,“那個馬丹河,也是要搶著進風口之門的,可叵人阻擋住了他,不知道為什么,叵人好像對進風口之門沒興趣,反而守護那個虛晃門的樣子。”
“馬丹河之前想挾持笙曼,原來也是為了進入所謂的風口。”唐惠安明白了馬丹河的所作所為,可她不看好此時的馬丹河。
馬丹河以一敵眾,逃都沒得逃,一個不留神,小腿被瑯琊錘了住,當場栽了個跟頭。
他試圖再掙扎,可大勢已去,手里的刀被奪,大渠將他反手于背,死死按在膝蓋底下,左右的人拿來鎖鏈,從肩膀到腳脖子,把馬丹河綁的動彈不能。
而另一邊,叵人雖是小小的匕首,手起刀落,迎戰的那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