講到當朝睿宗后,齊先生也就停下不講了。孟然滿臉疑惑地看著齊先生,問道“先生,您還沒講完呢,還有當今皇帝以及他父親沒講呢!”
齊先生嘴角扯了扯,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,然后就不再開口了。孟然也就不好再追問了。
就這樣,孟然啟蒙學習的第一天就結束了。
晚宴時分,孟浩屏退仆人,親自為齊先生斟酒,并舉杯敬酒,不停地說著孟然聽不大懂的話語。
齊先生搖頭苦笑不止,卻也來者不拒,滿杯即飲。
宴畢,二人已酩酊大醉。
鑒于此,孟然叫來母親、仆人,將二人帶去休息,自己也回了臥室。
翌日清早,孟然尚在睡夢中,就被開門聲驚醒了,抬頭一看,是父親孟浩。
孟浩進屋后,就對著孟然滿臉嚴肅地說道“然兒,為父昨晚與齊先生所說的話,切不可告知他人,如若可以,你也盡快忘記吧。”
孟然一臉懵懂地看著孟浩,卻又不知說些什么,只好點頭稱是。
隨后,孟浩轉身離去。
辰時過半,孟然就開始了學習,自此,孟然開始追隨齊先生學習儒家經典。
此后,每日早晨,西院那里就會傳來稚子的讀書聲。
“子曰人之初,性本善。性相近,習相遠。”
而在下午,齊先生教授孟然禮儀外,還給他講一些歷史故事,如“烽火戲諸侯”、“孟母三遷”、“雞鳴狗盜”等。
一場大雨悄然而至,暑氣不知覺間便被殺了幾分。秋雨過后,展翅高唱的夏蟬,如今已收翼嘶鳴;雨夜過后,蛙鳴也不復從前雄壯,只余三兩。
大雨之后,清涼風來,白露降;繼而,寒蟬凄切。
一股涼意撲面而來,蟬嘶不見,蛙鳴遠去,不覺間已然深秋。
十月中,雨落而下,為寒氣所薄,凝而為雪。地寒未甚,故雪量不大,謂之小雪。
至此,孟然已經跟隨齊先生學習了三月有余,季節也已轉了兩次。
這一日學習結束后,孟浩向齊先生詢問兒子孟然從學以來的進展。
齊先生面帶喜悅地說道“有子如此,夫復何求!”
孟浩聽畢,甚是歡喜,時常嚴肅的面孔也因此話而變了模樣,一副歡喜莫名的樣子,哪還有平時身著官袍、肅穆端正的樣子。
齊先生接著說道“然兒有智慧,且好學。我教書這么多年,這樣的孩童或者弟子見之甚少。少年孩童,大多都貪玩慕食、好動厭靜,能像然兒這樣謙虛好學,守時知禮且能自制,真的是太少見了。若非知曉他的年歲,我都有些懷疑他的真實年齡了。”
孟浩聽到這里,再也忍不住,哈哈大笑起來,說道“齊老哥,我中年得子,如此聰慧,自是祖宗護佑,當然也得源于老兄你教導得好。”
齊先生撫摸長須,會心一笑。轉身對著孟然說道“然兒,你可曾見過你父親如此失態過?”
孟然正襟危坐,抬頭瞧了一眼父親,見孟浩臉色如常,也就回道“未曾見過父親如此開心。”
齊先生對著孟然笑了笑,正了正色,說道“你父親之所以開心,是因為你沒有辜負他的期望。雖然你還小,但你父親中年得子,想要看你早日成才,在所難免有些心急,只希望你能夠理解,不要心生抱怨;再者,你父親入仕這么多年,沉沉浮浮,而今已然三十過五,卻依舊只是個臨安縣府尊,其中隱情”
“齊老哥”
齊先生尚未說完就被孟浩打斷,只得無奈搖頭,轉身對著墻壁長嘆。
孟浩轉頭對孟然說“然兒,你還小,只需做好分內學習之事就好,其他的無需知道。如今你年紀雖小,卻天分超群,為父只希望你能夠保持一顆謙遜的心態,勿要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