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鄭輝所說,今天晚上十一點在今天下午的臺球廳,進行談判。
電話掛斷,徐牧便出了門,等他再一次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后。
晚上十點,將一切安排妥當以后,他帶著張浩出了門。
到達臺球廳的時候是十點半,這個時候,只有鄭輝在,徽仔并沒有來。
與下午相比,此時的鄭輝態度好上了許多。
在哪個有著茶臺的臺球室內,鄭輝一臉平淡的開了口:“等會徽仔來了你打算怎么跟他談?”
徐牧嗤笑道:“他想怎么談都行,我無所謂,我說了,談肯定是要談的,打肯定也是要打的,我與白毛雞之間沒有回旋的余地。”
“既然要打,那你還談什么?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?”鄭輝一臉不悅的問道。
徐牧剛想說話,包間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推了開來,是徽仔與黑牛,在他們兩人的身后還跟著四個小弟。
“騰”的一聲,張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,虎視眈眈的盯著幾人。
“呵,來的挺早啊!”
徽仔輕笑一聲,直接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徐牧的右手邊,黑牛則是坐在了左邊,一張茶臺讓四人坐了個滿滿當當。
看到人都來了,鄭輝率先開了口:“幾位既然選擇在我的地盤上談事兒,那就說明信任我,咱們提前說好,談歸談,但不許在這里鬧事。”
徽仔輕笑道:“既然輝哥說話了,那肯定聽輝哥的。”
徐牧無所謂的聳了聳肩,并沒有說話。
鄭輝微微點了點頭,給幾人倒了一杯茶,把目光投向了徽仔:“既然是你約的,你就說說你想怎么談吧,徐牧也是帶著誠意來的。”
“啪”!
徽仔將車鑰匙扔在了桌子上,端起茶杯喝了一口,一臉淡然的說道:“很簡單,他把大炮放了,對昨晚的事兒,我給他道歉,就這么簡單。”
頓時,徐牧的眉頭皺了起來,沉聲問道:“你的意思是,你砸我的廠子,打傷我的人,都是活該,對嗎?”
坐在另一側的黑牛淡然一笑,回道:“并不是這么說的,在道上混,哪有光吃肉不挨打的?”
“我們之間來來回回打了多少次?大家都沒有占到便宜吧?倒是底下的兄弟們傷亡不小,這件事就這么算了,大家到此為止。”
就是,徽仔接道:“以后你仍舊是茶山鎮的地下皇,你走的陽關道,我們過我們的獨木橋,這樣不是很好嗎?”
徐牧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,微微點了點頭:“你這個提議很好,只不過你似乎還忘記了一點,當初東橫的場子......”
還沒說完,黑牛打斷了他:“徐牧,你要是提以前,那咱們扯到天明也扯不完,只提現在,不提以前。”
鄭輝坐在徐牧的對面,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桌面,時不時的將目光投向徐牧。
他的意思徐牧怎么會不明白?他怕自己答應了黑牛與徽仔,那樣的話,下午兩人之間達成的協議就變成了一句空話。
深吸一口氣,徐牧嗤笑道:“這樣,咱們換位思考下,如果昨天晚上是我對兩位做了同樣的事兒,那兩位會同意嗎?”
“我的兄弟不是兄弟嗎?他們的血就白流了?他們信任我、尊敬我,才跟著我徐牧混,如果我就這樣同意了,那豈不是寒了兄弟們的心?”
“大家都是當大哥帶兄弟的,憑什么你們的兄弟就能大口吃肉大口喝酒,我徐牧的兄弟就要大半夜的被人追著滿茶山跑?”
“輝哥,你說說,天底下有這個道理嗎?”
越說越激動,說到最后,徐牧甚至站了起來,面紅耳赤的看著幾人。
鄭輝一愣,急忙擺了擺手,對著徐牧說道:“兄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