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期還剩三天時,琳娜體能下降,為安全計,下午就沒再出去,譚琮也跟著喊累,一同在酒店休息。楚冉便跟其他滑雪者跑去了老遠,譚琳用望遠鏡看著搭載他們的直升機消失在視野內,不免有些掛心。
午后,留在酒店的三人聚集在休閑廳。譚琳看書,譚琮教琳娜中文,順帶顯擺自認淵博的知識面,手指左點一下,右點一下,道:“這上朝的高官們,補子上面繡禽的是文官,繡獸的為武官,所以呢,禽獸并不是罵人的話。”
琳娜聽得一愣一愣,那認真的模樣就差掏出小本子做筆記了。譚琳卻是忍無可忍,扔個靠墊過去,“別把琳娜教壞了。”
“那你來解釋。”
“琳娜,以后你就喊他禽獸琮。”
琳娜乖巧地跟著念了一遍,譚琳糾正下她的發音,她又念了兩遍。
“親姐姐好姐姐,你贏了。”譚琮舉手投降。“琳娜,我們接著說什么叫‘東西’。當我說那幫禽獸不是東西的時候,意思是他們……”
譚琮繼續講課,只是這次琳娜的表情已不再那么篤信,于是他更賣力地胡扯,吹得天花亂墜的。
譚琳埋頭看手上的書。看到一句:我們各自的心中都有某些不愿摒棄的東西,即使這東西使我們痛苦的要死。
她合上書。抱怨自己怎么就選了這么一本書呢。
她一拐一拐地走去休息室換一本。
連著休息幾天,她的腳傷轉好,可以緩慢行走。
外頭有直升機啟動螺旋槳的聲響,她透過窗戶看去,并不是送客的。現在才兩點多,楚冉他們出去不到一個小時,減去路上的時間,實際上剛滑沒多久,直升機是去接誰?她心有不安,特地打聽了下,說是有隊人遇到了雪崩。
譚琳嚇得臉色煞白。
具體情況工作人員尚不清楚,說滑雪者只喊了直升機過去接人而沒要求醫護人員隨同,問題應該不大。這番話沒能讓譚琳放心,她就在離停機坪最近的入口守候。
譚琮跟琳娜收到消息也過來了。琳娜緊握電話,隨時準備聯系楚冉的母親以及楚家老宅的管家,以備萬一。
譚琮認為兩女的緊張感過了頭,說:“你們別這樣,就算遇到雪崩被埋住,那家伙也死不了,禍害遺千年懂嗎?”
“閉嘴!”
譚琳跟琳娜都對他怒目而視,他只道:“好好好,我說錯話了,楚大少爺福大命大,肯定不會有事的。可以了吧?”
臨近門口的地方溫度較低,他們沒穿大衣,站久了便有點冷,兩女不肯稍離,譚琮只好去取了外套,又提了幾杯熱可可過來。
臨近四點,譚琮抱怨腿冷麻了,再次催譚琳回去,譚琳不愿走。他急了,說:“姐,我一直懷疑,楚冉才是你親弟弟吧?”
譚琳瞅著窗外,回他:“可惜啊,我拿你換了幾次都沒成功,楚家不答應。”
“你親弟弟在這冷得流鼻涕了,你看我一眼吧!”
“這么大的人了,還要我給你擦鼻涕嗎?”
“好!我不陪你們了。”
這時,直升機回來了,譚琳跟琳娜急忙出去,譚琮拉住她們說:“冷死了,等槳葉停了再出去。”琳娜先甩開他跑到室外,接著譚琳也掙開他出去了,氣得譚琮罵了句臟話。
螺旋槳卷著雪花極速飛舞,他們根本無法靠近。紛飛的雪花里先有三個人背著風走出來,兩個人一左一右扶著中間傷者,譚琳瞇起眼辨認,都不是楚冉。扶著傷者的其中一人朝他們擺擺手,表示不需要幫忙。
螺旋槳速度漸緩,風勢轉小,楚冉提著雪具走來。見他平安,譚琳終于松了口氣。
“都說沒事啦。”譚琮還想顯擺自己的先見之明,兩名女子已先一步走向楚冉。琳娜剛拿走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