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具,譚琳就抱住了他。他停那,似為她的舉動意外,她也覺得自己過于激動,但唯有這樣那顆心才真正落了實(shí)處。譚琮取過琳娜手上的東西,見狀笑道:“姐,等了一下午,還不快親一個,把楚大少領(lǐng)回家去?!?
楚冉雙臂一張,沖她笑,看樣子很歡迎譚琳這么做,她沒好氣地放開他。譚琳太了解這兩人,楚冉溫文爾雅的外表下,捉弄人的伎倆不會差譚琮分毫,不然兩個人也玩不到一塊。譚琮與琳娜已走遠(yuǎn)。她胡亂揉下他腦袋:“你要出事了,我怎么跟你家交待?”
他拉開她手掌,“你不是我家長?!?
“我就是你們的姐姐?!?
他揚(yáng)眉,她哼,轉(zhuǎn)身就走,他跟上來說:“好吧,琳姐姐,明天就不去那么遠(yuǎn)了?!?
*
連著歇息數(shù)天,譚琳的腳傷已無大礙。楚冉果然守信,沒有再跑遠(yuǎn),她得以通過望遠(yuǎn)鏡追逐他一路到山腳。
明天是假期的最后一天。晚上,四個人到酒吧喝酒閑聊,免不了提起雪崩的事。雪崩發(fā)生在楚冉后方,他的速度本就極快,可以說是無驚無險地避過了,受傷的是落在最后方的隊(duì)友,幸好雪崩程度不大,那名隊(duì)友經(jīng)驗(yàn)豐富,及時調(diào)整方向,硬是躲過了雪崩,只是匆忙里被樹枝刮到,受了點(diǎn)傷,搜尋他也費(fèi)了一番功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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聊得差不多,譚琮說得給琳娜補(bǔ)習(xí)中文,拉著她先跑了。譚琳了解自家弟弟打的什么主意,問楚冉:“你就不怕琳娜被老三帶歪了嗎?”她給他講關(guān)于“禽獸”的事,楚冉聽罷一笑而過,渾不在意。
晃動的酒杯里,冰塊與玻璃壁碰撞出悅耳聲響。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,他喝起了威士忌這種烈酒。此刻他隨意搭腿而坐,姿態(tài)慵懶閑適,既有著青年人的活力,又帶著成熟男子的從容。立體的五官半潛于昏暗的燈光里,像在誘惑人貼近。譚琳早就感到有女子頻頻朝這邊打望。
禍水。
她暗自嘀咕。忽然覺得自己在這里很礙事。奪過他的酒杯,說:“看你喝這個總覺得你在裝大人?!?
他有些不滿,“前年就是了?!?
她灌下那杯酒,烈酒刮喉的滋味一點(diǎn)都不好受,威士忌的煙熏氣息直沖鼻腔,很反胃。楚冉掏出白手帕遞過來,嘲弄道:“姐姐酒量真好?!?
來不及回懟他的幸災(zāi)樂禍,她沖向洗手間。
本來她就喝得有點(diǎn)多,這一下喝太急,徹底垮了。她端詳鏡子里的自己,老天眷顧這副皮囊,加上昂貴的養(yǎng)護(hù),看起來才二十五許。歲月寬容了她的臉,卻把滄??逃趦?nèi)里。臉上是無皺紋,只有世故。她失去了年輕的心,笑容里滿滿嘲諷。她厭惡這樣的自己。一想到明天就要回去面對亂糟糟的生活,更是煩躁。
她收拾好回去,還沒到地方就看到楚冉摟著個衣不蔽體的女子??磥磉@個假期除了她,各有所獲。她琢磨著是否直接走人時,楚冉發(fā)現(xiàn)了她,朝她打眼色要她過去。
行,陪你玩。
只是那時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