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懷民見到譚琳也只是淡淡掃過一眼。
譚琳和雨倩都沒見過那女人,斐超然說她是俱樂部的創始人之一,許晚。
“許晚,這位就是Y的新隊員,琳。”
“幸會。”
許晚起身與譚琳握了握手,她彎起眉眼,笑道:“Y這次能贏,恐怕就是因為琳的加入吧?”
“那是。”斐超然道,“Y嘴上不說,心里多半一直在嫌棄我們拖了他的后腿。琳一來,就把2號卡給了她。”
“哦?”許晚詫異地重新打量了譚琳一遍,又乜了眼周懷民,“原來就是這位啊。”
周懷民仍是那副清淡面孔,淡淡一笑算是回答。他們正談起上次友誼賽的事,斐超然津津樂道著周懷民完美的最后一箭,又調侃他在賽場上秀恩愛,聽得譚琳好尷尬。
“時間不早了,我送你。”周懷民忽然對許晚說。
許晚看看表,跟著他走了,走前別有意味地看過譚琳。
他們走了幾步后,許晚問:“就是她嗎?”
周懷民若有似無地嗯了聲。”
“2號卡有什么意義嗎?”雨倩問斐超然。
斐超然領著麥可和/她們去靶場,邊走邊說:“我們有四個創始合伙人,Y說我們整體水平太低,應該再拉一個好手加入。雖然是游戲性質的俱樂部,只為有個聚會點而已,但要是老輸給別的俱樂部也太難看了,所以就預留了一張2號卡,給未來的會員。”
“你們俱樂部都成立幾年了,這么多年都沒找到合適的新會員?”雨倩問。
“本來練箭術的人就不多,很多人還放棄了,剩下的人里面,還要跟我們合得來。所以,不好找。”斐超然拉回想跑去另一頭的麥可,“之前也遇到過不錯的,但Y說不合適,就算了。反正我們也只是過來玩玩,箭術方面的事都聽他的。”
雨倩對譚琳輕道:“怎么聽起來像是專門為你留的?”
“怎么可能。”
他們到了靶場,雨倩母子不會射箭,譚琳和斐超然就一人教一個。譚琳指導著雨倩怎么使用肩背的肌肉拉弓,雨倩邊用皮筋模擬拉弓動作,邊問:“你跟周懷民吵架了?”
譚琳說:“算是吧。”
雨倩接著說起一個最新八卦:
韓琦琴為五十萬捐款的事鬧到了商會辦公室,當時冉會長正好在那邊會客,直接喊周樹基過來拿人。周樹基嫌她丟了臉面,氣急之下數落她,說就是因為她小動作太多,才會被周懷民拿住把柄。
周樹基說到這就打住了,想必也知道自己失言,沒再說更多。但商會有不少人跟六大家沾親帶故,那些人各自打探一番,再相互印證過后,一幅八卦路線圖就被拼湊出來,隱隱指向真相:周樹基夫婦在新年晚宴上得罪了周懷民,周二少有意借機立威,不單周樹基遭了秧,失去不少生意份額,韓琦琴的小生意也被整垮了。
據說,周家位于大陸的祖宅翻修計劃都受了影響,因為長房拿不出原本說好的份額,以致延宕了工期。原就與長房不對付的周家族人趁機發難,擾攘至今,周氏族長的威信再次受到挑戰。
雨倩講到這,點評道:“沒想到周二少看著和和氣氣的,行事卻那么狠辣。”
譚琳呵呵一笑,“那是你認識他的時間太短。”
他們玩到天色轉暗才離開,譚琳不想連夜回城,干脆留在這過夜。
雨倩搬到俱樂部這來,王嘉澤一家再難找到她了。她今天特別高興,晚上麥可睡了之后,她拉上譚琳,跑到個能看到夜景的僻靜角落,勢要來個不醉不歸。
喝到說話都吐字不清了,她還要對著瓶子吹,勾著譚琳脖子說,以后要拼命賺錢放肆玩,誰也約束不了她了。
“對了,你來商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