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男人卻仿佛沒有察覺一般,只笑瞇瞇地看著面前發(fā)了怒的小貓兒任由她咬。
眼看血滴即將滴在她裙擺上,他還頗為貼心地用另一只手接了一下,低聲趴在她耳邊道:“可小心些,倘滴在衣裳上,讓旁人看見可就不好了。”
陸執(zhí)月發(fā)顫,驀地送了口,便見他那骨骼分明的大手上還點點滲著血滴。
霍聽風同不疼一般,直接從她手中將帕子拿過去,自己綁上后又覺得不好看,干脆將手伸到她面前:“幫忙打個結(jié),好看點,要雙耳的。”
陸執(zhí)月氣結(jié),轉(zhuǎn)過頭去不搭理他。
可她人還在霍聽風身上坐著,若是不聽,那人另一只熱手便隔著薄薄的衣服往她腰肢上貼,最終也只能咬牙過來將那手包扎好。
他本膚色偏白,即便那帕子是容易顯黑的橙黃色,在他手上也格外好看。
陸執(zhí)月沒忍住多看了一眼,他便刻意將手放在她面前晃了晃:“喜歡?”
“我怎么會喜歡你。”她分明是一副氣得不行的模樣,可鼓著腮幫,看著像個吃撐了嘴的小兔,格外可愛。
霍聽風唇角提起,將手放下。
可陸執(zhí)月心思卻一直在手帕上。
按霍聽風的性格,拿走之后定然不會還給她。
倘被人看見了,這東西最是說不清楚。
陸執(zhí)月思索片刻,終主動開口說了第一句話:“一會,我再買個素凈的送你,你記得將這個還我。”
霍聽風:“給男人送帕子,定情信物?”
陸執(zhí)月一噎。
“你把帕子還給我。”
“還沒止血。”
“你用手吧,若東西忘記拿走,被旁人看見,我根本說不清楚。”
這人十分會順桿爬,陸執(zhí)月雖放棄從他身上掙扎出去,可不能再便宜了他,直接一抽,便將那沾了血的帕子抽了回來。
可即便如何,還是沒忍住,看了一眼他是否已止血。
確定已不流,這才將已快被浸透的帕子踹回里衣,還特地檢查一遍,生怕掉下去被旁人看見。
霍聽風笑她小心。
可也覺這樣警惕不是壞事。
待快到地方時,陸執(zhí)月悄悄從窗縫往外看了一眼。
確定外面沒有人,這才轉(zhuǎn)頭看向霍聽風:“你,你怎么出去?”
“不出去。”
他本還想逗逗她,可一想到,若真將人給逗急了,那今夜用飯還是見不到她,霍聽風便忽而有些害怕,到嘴邊的話拐了個彎又咽了回去:“本督就在馬車上坐著,哪兒也不去。”
“這不成。”陸執(zhí)月癟了嘴,“馬夫若察覺到車上有人,不還是毀了。”
“不會,本督不會讓他們看到。”
“你怎么能夠保證。”陸執(zhí)月低頭,看向霍聽風那被自己咬出印子的手,只閉上眼道,“你難道就這么想讓旁人發(fā)現(xiàn)咱們兩個的事嗎?若被人發(fā)現(xiàn)了,你是沒事,可我恐怕就要被浸豬籠了。”
她抿唇,新婚夜假山時哭紅了眼的可憐模樣便再次出現(xiàn)在霍聽風面前:“你也不是不知這世上對女子要求多么苛刻,我,我……”
她似有些哽咽,說不下去。
想摸帕子來拭淚,可又突然想起那帕子沒法用了,只得用袖子將臉捂住。
剛才還張牙舞爪,可到了最后,不仍舊還是那天那模樣。
霍聽風見她一哭,瞬間蔫了下去,聲音不由自主便沾了些溫軟:“別哭,本督下去還不行。”
“可如今街上人這么多,你下車即便不被車夫看見,也會被旁人看到啊。”
“讓車夫去一處僻靜地方停下,不必讓他回避,本督不從車門走。”
他又不是什么光明磊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