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松齡似笑非笑,緩緩吐出這句話。
仿佛已經將李氏看透。
李氏腦子突然轟隆一聲:“你胡說!”
“我是一個郎中,怎么會胡說。”
云松齡揚眉:“若不是因為我說對了,你緊張什么?”
一屋子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李氏身上,包括霍擇云。
“母親,這到底是怎么回事!是不是真的!你為何要給我祖母下藥!”
明明昨天還好好的,這幾天祖母身體一直都很好,就連訓斥他都十分有力氣,他說怎么突然說吐血就吐血了!
原來是因為母親!
李氏耳朵嗡嗡作響:“擇云你不要聽他們胡說,母親根本就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!”
她咬牙,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感覺:“一定是因為這個郎中,同他們陸家人是一伙的,他們一起想給你祖母下毒!”
“你別忘了,陸家的人一直很護短,他們的女兒,在咱們家是受了委屈的,所以才想要通過這件事,收拾咱們家,惡心咱們家!”
是啊,母親是祖母的兒媳婦,兒媳毒害婆母可是大罪,母親應該不至于這么糊涂。
霍擇云瞬間站在了李氏這邊,十分失望地看著陸執月:“陸執月,我真沒想到,你們清流世家書香門第,竟然能夠做出如此骯臟齷齪的事情,我母親說得不錯,報官!”
陸執月簡直有些想笑。
果然蛇鼠一窩。
她冷聲道:“方才郎中都已經說得夠明白了,難道你聽不懂嗎?”
“你們是一伙的!”有兒子站在自己這邊,李氏心中也多了幾分底氣,看著陸執月的眼神充滿了挑釁。
她兒子年紀輕輕入朝為官,即便一會京兆府的人來了,也一定是相信他們母子二人的!
看著這對母子,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,陸執月搶先一步按住了即將暴躁起來的燕綺云,主動引導二人。
“你們說的話有郎中有用嗎?就算宮里的太醫來了,也會這樣說。”
“她?能同太醫比較!”李氏差點仰頭大笑,“你這是在說笑話吧!”
“若是趁我們不注意,你這位所謂的郎中又給我祖母下毒了,即便太醫來也看不出來怎么辦?”
霍擇云皺眉。
陸執月道:“方才你們還說這位郎中沒法跟太醫比,如今又說她下毒,太醫看不出來?你不覺得自相矛盾了嗎?”
李氏冷哼道:“你們陸家賴皮的本事當真讓我刮目相看!”
柳醉微都已經說了,這毒藥是青樓從民間收集來的,若是有恩客經常白嫖,青樓就會給恩客下這種慢性毒藥,等到恩客離開幾天之后才會死,自然也查不到青樓頭上。
既然被廣泛用了,那自然是管用的。
李氏才不怕。
今日這個屎盆子,陸家不接也要接。
陸執月點頭:“好,既然你一直說是我陸家下的毒,那我問你,倘若太醫來了,也說同我們沒關系,你要如何?”
“老夫人在家的時候還好好的,可到你們這兒就出事了,怎么可能和你們陸家沒關系,倘若同你們沒關系,就直接讓官府將我抓走!”
“這可是你說的。”陸執月冷眼看著李氏,像在看一個跳梁小丑一樣。
說實話,她實在是想不明白,這樣愚蠢的一個女人,究竟是怎么坐上侯夫人的位置,而且能夠安枕多年,還生下侯府繼承人的。
李氏像是多么心疼老夫人一樣,趴在老夫人身上開始哭。
“母親啊,您說您怎么就那么命苦,明明挺疼愛這個孫媳婦的,可是沒想到是個沒良心的,竟這樣對您,等您醒了,一定不能饒了她!”
根本就看不出來,到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