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對上魏旖的眼,陸執(zhí)月目光有些呆滯。
魏旖撲哧一聲:“睡傻了吧你。”
她笑著笑著,突然有點羞澀,又坐起身子,趾高氣揚地看著陸執(zhí)月:“不過,今天我同你說的那些話,你不許往心里去,本公主只不過是喝醉了,說的醉話而已。”
陸執(zhí)月額頭上都冒了一層冷汗。
她不知道,魏旖是不是看出來自己的心思了。
不過既然她轉(zhuǎn)移話題,陸執(zhí)月也沒必要繼續(xù)。
她緩了緩之后,才動了動眼珠。
“我……知道了。”
真是睡傻了。
魏旖這才放心了點。
她喘了口氣:“這也快天黑了。”
看了看在那發(fā)呆的陸執(zhí)月:“要不然,你今晚上就陪著本公主一起在宮里住吧?”
她的那些哥哥姐姐們,一個個都有自己關(guān)系好的朋友,有些高官的孩子們,也經(jīng)常能夠在宮里陪著他們住。
可魏旖從來沒有過。
認識她的,感覺她有點蠢,和她不熟悉的,又覺得她脾氣不好。
可陸執(zhí)月不一樣。
兩個人算是不打不相識。
魏旖笑瞇瞇地看著陸執(zhí)月。
經(jīng)過剛才的事,陸執(zhí)月怎么敢再同魏旖混在一起,忙道:“臣婦怎能同公主千金之軀住在一起,且,家中還有不少事需要去忙,恐怕到家之后不能消停。”
“你家?”
魏旖被宮女扶著起身,只支起雙手,便有人幫忙寬衣解帶。
“你說的,該不會是要回侯府吧。”
陸執(zhí)月點頭,也緊隨其后起來。
“公主英明。”
“那霍家如此不知好歹,你還回去做什么?”
魏旖嗤之以鼻:“本公主活了一十八載,就沒聽說過,誰家都已經(jīng)成親兩三個月了的,卻還一直沒有圓房。”
“更何況,那霍擇云弄了個什么東西過來,你還同他在一起。”
若是她,早就和離了。
或者說,若她的夫君有這個膽子,她定會讓父皇將他殺了。
雖然母妃不喜歡她,可父皇對她還是十分不錯的。
陸執(zhí)月聞言,有些羨慕魏旖。
她只低著頭沒說話。
魏旖見狀,也有些后悔說話太過于直白。
“若是有苦衷,你也可以同本公主說,你父母無法為你做主之處,本公主也可以幫幫忙。”
這話是真心話。
陸執(zhí)月有些意外地看向魏旖。
魏旖不自在起來,挪動目光:“不過,最好別來,本公主嫌麻煩。”
原來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。
陸執(zhí)月倏爾一笑:“公主金口玉言,怎能言而無信,若將來臣婦當(dāng)真遇到什么難題,還需公主幫忙呢。”
她說著,沖魏旖行禮:“只是公主,應(yīng)該不會說話不算話吧。”
魏旖似被她取悅,聞言立刻笑了:“怎么會,你放心就是了,本公主言而有信。”
倒是個可愛的。
沒想到無心插柳,卻得了個知心的。
二人還同小孩子一樣,拉了個勾。
一直到坐上回家的馬車,陸執(zhí)月嘴角還掛著笑。
可此刻,分明已經(jīng)天黑,霍家卻仍燈火通明,廳堂之中,霍均山同老夫人都在。
旁邊還坐著霍聽風(fēng)與霍擇云。
等陸執(zhí)月進來的時候,甚至愣了一下:“今日,家中是出了什么事嗎?”
“今天你在宮里出了什么事?”
老夫人問了一句。
面上看不見從前的慈祥,這句話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