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成咧著大嘴看著下面跪著的李宏義,他知道李宏義是聞香教里的香主,本來他是很不喜歡聞香教那種裝神弄鬼的行為的,按照他自己的話來說,那是欺哄愚民用的。可是隨著時間的發展,他的野心也越來越大。
王侯將相寧有種乎?咱老李難道就不能夠坐江山嗎?
即使明朝現在依然強大,但是能夠割據登萊,做個土皇帝也不錯,畢竟也是一方諸侯嘛。于是他開始刻意培植起自己的私人勢力,軍中以強者為尊,只有自己的嫡系力量強大了,才能震懾住下面的那些軍頭。
所以李九成裝成一副禮賢下士的模樣:宏義快快請起,來人,賜座。
“謝都元帥”李宏義不知道是不是被大帳內肅穆的氣氛所嚇到,完全沒有之前的那種囂張勁。
從人趕緊從旁邊搬來一個木質座椅,李宏義受寵若驚的慢慢地坐到椅子上,只敢坐了半個屁股的位置。
李九成對于李宏義的謹小慎微比較滿意,他認為只有先讓別人怕你了,作為上級,才能夠很好的拿捏下屬。
李九成又吩咐下人備餐,開口問道:“宏義所謂何事而來啊?”
李宏義趕緊回復道:“聽說都元帥下令把張可大棺槨還給張家人,我的眼線已經發現張家人已經到達了,眼下正是剿滅他們并且獲得藏寶圖的大好時機。宏義不敢擅專,特請都元帥下令,宏義必當手到擒來”。
“這個事情我看就沒有必要浪費時間了。哪里有什么所謂的藏寶圖?不過都是一句虛言罷了。這個謠言從哪里傳出來的,你不會不知道?如果真的有所謂的藏寶圖,你真當京城里養的錦衣衛都是擺設嗎?”
“可是……”李宏義還想繼續說道。
李九成打斷道“這個事情必要再糾結了,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,既然說了那就是命令。宏義,你和張家到底有什么仇有什么怨,是一定解不開的?”
“張可大曾經殺了我的父兄”
“他不是已經死了嗎?你也算是報仇了。況且當初他是官,你的父兄是賊,自古官賊不兩立,戰場上就是成王敗寇,打不過別人,那就活該腦袋讓別人砍掉”這句話從李九成的嘴里說出來確實挺令人意外的,仿佛此時此刻的他不是“賊”一樣。
“可是我曾經發誓一定要替父兄報仇,他殺我父兄,我就殺他全家所有人……”
“那有何必呢?冤家宜解不宜結,與其仇殺不斷,不如果斷的化干戈。”李九成又忘記了,他曾經說過的話:不要學張可大婦人之仁,應該斬盡殺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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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宏義呆呆的看著李九成,仿佛眼下的這個都元帥是一位長者,而不是一個沖殺在前,殺人不眨眼的將軍。
“眼下我們最重要的事是打敗官軍,是團結一切力量,盡可能的多招兵、練兵,就像前幾次那樣,將來犯的官軍全部打垮。我就不信這明朝的軍隊是源源不絕的?東邊有建奴作亂,西南有奢安之亂,加上沿海時常入侵的海寇,內部的流民騷亂,整個朝廷可以說已經是千瘡百孔。我看啊,這所謂的大明江山準得很快就完蛋,一切都是末日之象。而我們就像那早晨的朝陽一樣,充滿活力,我們的勢力正在爆發增長,而官軍的戰斗力明顯不足。多少次,我們都是以少勝多。我們相繼打敗了張可大、張燾、劉宇烈、楊御蕃、王洪、劉國柱等軍,這哪一個不是曾經響當當的人物?天命在誰?當可預見吧?此消彼長之下,我們的軍隊從開始的800人,如今快到十萬人了。我已經開始嚴肅軍紀。宏義,跟著本帥干吧,這江山以后姓朱姓李還真說不準!沒準咱老李也能過把皇帝的癮,而你就不想光宗耀祖嗎?”
李宏義激動地臉色通紅。
“宏義,我感覺和你有緣,看你和應元年齡差不多,你們可以兄弟相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