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地下,竟然還提前打開城門,投降了順賊。
誰忠誰奸一目了然,真相大白!
福王殿下,卑職實在冤枉,希望福王殿下到了南京,繼位大寶以后,能夠還卑職以清白。”
張鹿安吹起牛起來已經不用打草稿了,話說的也是情真意切,可是卻把朱由崧給嚇到了。
“張總兵,你的事我是有耳聞的,只是早登大寶這件事,還是不能說的,那是大逆不道之罪。
本王念在你還年輕的基礎上,不予追究,下不為例。”
朱由崧糾正道。
“殿下啊,普天之下,只有福王殿下您,最有資格繼任大寶,誰敢節外生枝?
我張鹿安第一個與他干到底!
福王殿下明鑒,卑職愿意率領本部十萬大軍,隨侍殿下左右,絕不讓任何人做出危害殿下的行為!!!”
張鹿安說的是義憤填膺,口中的大軍也從“數萬”升級為“十萬”,完全像是一個沒有城府的武夫模樣。
朱由崧這次卻沒有呵斥張鹿安,只是微微笑著說道:
“但愿如此吧,只是恐怕那些東林之人,老是糾結于先王的舊時故事,會在前方故作刁難。
所以在進入南京之前,一切還是要低調行事,萬萬不可過于張揚。”
“殿下教訓的是,是鹿安唐突了,鹿安今后一定唯殿下馬首是瞻,上刀山下火海,在所不惜。”
張鹿安繼續拍馬屁道。
旁邊的卜從善都快受不了張鹿安的這種馬屁功夫了,忍不住咳嗽起來,張鹿安看了一眼卜從善,故意氣他道:
“卑職看到護衛殿下的船只實在是太少,而且武士也不多,萬一遇到了什么突發情況,豈不是會無法應對得當?
所以卑職斗膽請求,由卑職率領水師52艘巨艦,護衛殿下左右,以備不虞。”
卜從善氣的吹胡子瞪眼,可就是沒有任何辦法。
關鍵時刻,還是朱由崧打斷了張鹿安的計劃:
“本王看就沒有必要換來換去了,張總兵有心的話,可以率領船隊,扈行于前即可。”
“臣謹遵殿下鈞令。”
張鹿安一邊說著,一邊讓張撿出面,讓張撿拿出了張鹿安的禮物,朱由崧笑著接過禮單一看,頓時大喜,但見禮單寫著:
白銀兩萬兩、綢緞3000匹、貂裘一千頂……
“殿下,這是微臣平時省吃儉用,省下來的一些物資。
本來要充作軍用的,但是事情有輕重緩急,卑職一想,殿下日后如果進入南京城,少不得要對不斷打賞下人的,怎么能沒有足夠的財物作支撐?
所以卑職斗膽,將有限的支援暫時挪用,優先用作殿下的恩賞之用。
希望殿下不要嫌棄。”
“哈哈,張總兵果然是忠義之人……”
“那殿下,卑職馬上派人把禮物給搬過來!”
“恩,這邊耽誤不得,我們得盡快前往南京了。”
“是,殿下。”
張鹿安看著一箱箱提前準備好的財物被搬到了朱由崧的船上,頓時心疼不已,但是表面上仍然是笑呵呵的樣子。
至此,張鹿安因為自己的態度明確,也被認為是“擁福派”的成員。
所以當張鹿安大張旗鼓地在南京水面登陸的時候,受盡了岸上“擁潞派”大小文武官員的白眼。
提起“擁潞派”,那是相對于“擁福派”而言的政治派別。
他們的自稱是“風流倜儻、忠義傳家、愛國奉獻、眾正盈朝君子黨”,當然君子和小人的定義,那是由他們來決定的,跟他們政見一致,那就是君子,否則就是小人。
這種黨同伐異的作風,正是源于江南風行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