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墨染下意識的覺得江沐淵不懷好意,果然一抬頭就看到江沐淵的笑容別有深意,于是又換了一個話題,說道“我總覺得江虞鎮的事沒那么簡單,可能還藏著什么事兒,只是我當時年紀太小了,什么都不知道,有很多細節都忽略了而不自知,你說我要不要回去一趟,再好好查一查?”
“那我陪你吧。”
“算了,先吃飯吧,吃完飯我還有事呢。”林墨染無奈的說道。
楚柯派林墨染來京城做管事的,淺溪自然就不會搶林墨染的事兒來做,所有的情報都是要交給林墨染來過目的,只是林墨染懶怠,不重要的事情就讓淺溪代勞了。今天是半月之期,淺溪要將所有的情報匯總,向林墨染做一個總結,這是林墨染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的。
江沐淵識相的沒有湊近,而是另找了一個房間,處理暮組織的雜事,無需多言。
單說這林墨染看了淺溪給她的情報,忍不住皺眉,罵道“這京城里的大官兒,還真是一個比一個貪婪啊,你看看這個,一個小小的大理寺主簿,就敢受人賄賂,給案犯改卷宗。師姐,你說我們要不要做點什么啊?要不然實在愧對于我們手里的消息啊。”
“沒有命令,沒有人來花錢買他們性命,我們就什么都不要做,你老實點。做多余的事情,會影響天水宮在江湖中的地位。”淺溪說道。
“天水宮的規矩還真多,你說這些消息暮組織知不知道?要不然透露一點給暮組織,讓他們去替天行道?”林墨染隨口說道。
淺溪連忙阻止了她,說道“你平常最不愛管閑事,今天怎么這么熱血噴騰了?警告你,不要亂來!我們從來不做多余的事情!”
林墨染無奈之下只能妥協,說道“好啦好啦,我什么都不跟江沐淵說,行了吧?但是江沐淵自己想做什么,我可就不管嘍,師姐,我們打個賭,就賭江沐淵會不會行動,如何?”
“輸了怎么算,贏了又怎么算?”淺溪對這個還是很感興趣的。
“我輸了,以后就都不管閑事,專心處理天水樓事務,至于我的私事嘛,絕不利用天水宮來完成。要是師姐你輸了,那就不管我做什么,你都不能阻止我。”林墨染笑道。
淺溪覺得這個買賣很公平,于是說道“那好,我就賭江沐淵不會多管閑事,畢竟只是改了一份卷宗而已,又不是什么大事,江沐淵憑什么管?”
“那我就賭江沐淵會管,我不會從中作梗,不會插手江沐淵的任何決定,師姐可同意?”
“成交!”
“行,這里沒什么大事了,師姐把消息傳回去吧,我去看看江沐淵忙完了沒。”林墨染笑道。
淺溪將情報收起,突然想起來,提醒她道“你不能主動告訴他這個消息,我們還要設一個時限,就以三日為期,要是江沐淵三日之內還沒得到消息,沒做出決定的話,說明暮組織的能力實在一般,你還是別指望他幫你做什么了。”
“安啦,我沒那么傻,不會把希望寄托在一個廢物身上的,我走啦!”
林墨染來到江沐淵的房間,他還沒有忙完,林墨染自然不好意思去看他在忙什么,只是聽到柴胡跟他匯報,說著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,林墨染就笑道“原來你家柴胡跟我師姐一樣,什么事兒都跟你說,讓你處理,好像你不處理的話,就妄為頭目一樣。讓我猜猜,是不是接下來還有什么某某侍郎家丟了一只狗,老太君傷心欲絕,暴跳如雷,勒令必須找回愛犬;某某主簿家里生了第五個女兒,至今還沒有一個兒子,全家人如喪考妣,主簿正琢磨著納個能生養的小妾回來;又或者,是某某校尉,看上了頂頭上司的女兒,一不小心生米煮成熟飯,上司無奈,看不上自己這個手下,但是又心疼女兒因他,正頭痛該怎么辦呢。你說我要不要去幫個忙,給他們出個主意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