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還不如不說,倒給李懷風添亂,越描越黑!
李懷風心中被氣得心火旺盛,卻不敢表露出來,只能極力撇清自己“父皇,蕭統領說的沒錯,兒臣只是想請陶世子喝酒而已!并無他想!”
“剛才你不是還說,要帶我兒子回去問話嗎?這話還沒問完呢,怎么就改成喝酒了?不如太子殿下跟臣說說,你想問他什么?若是本侯知道的,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!”定遠侯霸氣的說道。
定遠侯是軍旅出身,后來得勝歸來,雖然得了個定遠侯的爵位,但是他很聰明的卸下了大將軍的職位,甘于在京中做一個閑散侯爺,沒事的時候只跟幾個相熟的朋友喝喝酒,并無其他逾距行為。因此雖然都是有軍功在身的人,他要比其他打過勝仗的將軍的下場好上太多,也更得皇帝敬重。
李昀對他格外看重,也并非單是因為定遠侯有軍功,更是因為定遠侯是個聰明人,懂得進退,能急流勇退,在烈火烹油之時及時撤了烹油直烈火,此番心機就已極深。
而且定遠侯為人正義,若是國家有危難之時,李昀相信,他還能及時出手,幫他共渡難關。所以李昀平時對定遠侯一家都十分寬容,有時候陶李言做出點不合規矩的事,李昀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。
然而李昀對定遠侯一家的優待,在別人的眼里卻成了不予重用的表現,李昀準了定遠侯辭去大將軍一職,可不代表其他人也可以在定遠侯頭上胡作非為了!
不管李懷風的真實意圖如何,或者李懷風真的是冤枉,又或者陶李言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,但是眼下的窘境不得不立即解決,于是李昀幾乎沒有給李懷風辯解的機會,當即蓋棺定論,道“陶世子遠游歸家,太子不體諒人家父子久未團聚,還將陶世子帶去東宮,實屬胡鬧!著令太子娶定遠侯府登門致歉,從今以后萬不可再對陶世子無禮!定遠侯啊,畢竟李言也沒有受到什么損傷,也才到東宮不久,依朕看,這事兒就這么算了吧,若是真追究起來,恐傷了我們君臣情分,你說呢?”
定遠侯也沒指望單憑這一件事就定了李懷風的罪,雖然今天和他結仇,可能會遭到李懷風的報復,但是定遠侯巴不得他報復。
于是定遠侯說道“小兒的身體的確沒有受到損傷,但是他平日從未經歷過這樣驚心動魄的事情,才一進京就被人暴力綁走,實在是嚇壞了他,只是登門致歉,恐怕難以消除小兒心中的恐懼。”
李昀一時氣憤,不爽的問道“那你還想怎么樣?”
定遠侯不理他,繼續說道“再者,太子殿下不知道是在調查什么事情,為什么認定言兒就一定會知道些什么?所以才把他帶到東宮去審問?若是太子殿下還有什么疑問,請你去問別人,不要來騷擾小兒!”
陶李言適時地插嘴道“太子殿下是問我,江沐淵跟林墨染去了江虞鎮都干了什么,帶出來什么東西沒有?他們出來的時候我親眼見著的,什么都沒帶出來,更什么都不知道。半路上我和他們走散了,太子殿下就以為他們倆是把什么東西藏起來了,不讓人知道,想從我口中獲取消息??墒俏叶己退麄冏呱⒘?,又怎么會知道他們有沒有藏東西呢?”
定遠侯還不知道有這么一回事,隨口問道“你怎么會和他們走散了呢?你不是一向和沐淵關系很好嘛?他怎么會把你給弄丟了,自己跑出去瘋玩了?你莫不是仗著自己世子爺的身份就欺負人了?告訴你,你統共也沒幾個朋友,別不知道怎么回事,人家那是嫌棄你不學無術,都不愿意帶你玩呢!也就江沐淵還算厚道,肯跟你一起玩,你可別耍小脾氣,回頭趕緊把人給我找出來,可不許再和他分開了!”
于夫人滿頭黑線的拉了拉自家夫君的衣袖,用她以為很低,但是大殿上大多數人都能聽清的聲音說道“人家小兩口出去約會,你讓咱家言兒跟著湊什么熱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