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墨染就知道她會問這個,于是說道“好歹不是只有我自己一個人啊,我和杏朵相互照應著,也算方便。再說這些伙計們都在中院住著,輕易不到后院來。就算有事,你也看到了,后院另有一批人伺候著,都是江公子帶出來的下人,在江家多年,都是有規矩的,有他們前后通傳,也沒什么好擔心的。”
“下人們倒也罷了,我的意思是,你和白姑娘兩個姑娘家,跟江公子和我家李言在一起吃住,就不怕外面的人傳閑話嗎?”于夫人捉急的問道。
林墨染倒是像看外星人一樣的看著于夫人,說道“杏朵也就算了,平時都是跟著我的,也沒有人亂嚼舌根子。至于我和江公子,在京城的時候,我就和他有些風言風語了,現在也不過是證實了他們的想法而已,反正我是覺得沒什么的。”
于夫人是個正統大家閨秀的做派,出身也是書香門第,從祖輩起就很注重禮法,從不肯行差踏錯,更嚴格約束自己的言行舉止,輕易不讓任何人說她一句閑話。對自家女兒和丫鬟仆人們的約束也很嚴厲,定遠侯府雖然人多口雜,但是卻從來沒有傳出過半句閑言碎語。
聽到林墨染的話,于夫人就有些不高興,但是那畢竟不是自己家人,她也不能隨意教訓,只能苦口婆心的勸道“你們兩個到底是女兒家,還是要避嫌才好,我大周朝的風俗,雖然對女兒家的言行沒有那么多約束,可以出門,可以做事。但是畢竟男女有別,你們還是要注意一點的。白姑娘知道沒事常跟你在一塊兒,也算不錯,但是你卻常和江公子同進同出,就算都知道你們兩個彼此傾心,但是到底還沒成親呢,總這樣實在不妥。再說白姑娘常跟著你,就不怕她也跟你學壞了?你總得給她做個好榜樣才行!”
“所以啊,我讓陶世子把你請過來,就是為了杏朵的事,你若是覺得她不錯,就把這個兒媳婦認了,我這頭也會把杏朵的爹娘都叫過來,到時候你們兩家人坐在一起商討一下,覺得可以就給兩個孩子把婚事辦了,不同意也沒關系,正好讓他們把杏朵接回去,免得跟著我出了事,我也不好交代。”林墨染直言道。
“可是白姑娘的家世背景、、、這個先不提,兩個人能不能成,總的有媒妁之言,父母之命吧?白姑娘的父母還沒有消息呢,你怎么就敢給她定下婚事?”于夫人氣憤的說道。
“就憑我是天水宮宮主的親傳弟子,杏朵的外公是我天水宮的長老,論起來,杏朵還要叫我一聲姑姑,我是能做得了杏朵的主的。于夫人,現在這件事全看你如何想了?!?
說著,林墨染低聲對陶李言說道“我只讓你把溢彩帶出來,你怎么把你娘也帶過來了?害得我一點準備都沒有,你這不是害我嗎?”
陶李言用手擋著一邊,也小聲說道“我這不是著急嗎?想著先讓我娘看看,說不定她一眼就相中杏朵了,后面的事不就都省了?”
“可是你也太著急了,就不怕你娘說我們輕?。楷F在都已經對我們有意見了,她不好意思直接說杏朵,卻可以罵我的,你想過我沒有!”林墨染不滿的說道。
于夫人看他們兩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交頭接耳,頓時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,這還有規矩沒有?
于是她當場就一拍桌子,怒道“你們兩個有完沒完?有沒有把我放在眼里?都給我做好了,不準交頭接耳!”
林墨染連忙坐正了身子,說道“不知于夫人考慮得怎么樣了?當然了,這是陶世子的終身大事,您多想想也是應該的。這樣吧,杏朵和溢彩也快回來了,我們就先準備晚飯,我們原本是給溢彩收拾了房間的,現在就先挪給你用吧,你去休息一下,等晚飯的時候我們再好好敘舊。從前在侯府暫住過一段時間,夫人對我照拂有加,墨染感激不盡,之前都是戲言,這頓飯我還是要做兩個菜,來表表心意的,夫人靜候就是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