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一大早他們就出發了,趙巧娘昨天做了個夢,夢里頭她們被抓了起來,然后被扔進了蛇窟。
她親眼看著林晚晚被無數蛇蟲啃食干凈,嚇得她渾身發抖。
吃了早飯,她心不在焉道:“白嬸,我做了個夢,夢里面咱們被抓了起來,你說昨天做的事情,會不會留下痕跡啊?”
白夫人拍了拍肩膀道:“你別有壓力,我覺得你可能是壓力太大導致的。”
“嗯,我也是聽說蠱蟲特別恐怖,萬一被盯上了,咱們可就倒大霉了。”趙巧娘心里是害怕的。
白夫人看著她道:
“沒事,你不用太害怕,蠱蟲確實厲害,可也不是沒有破解之法。
咱們走一步看一步,前面那么艱難都過來了,還怕他區區一個太守?”
趙巧娘點了點頭,這一路上有水,有糧食,他們的日子還是挺好過的。
林富貴大聲道:
“前面就是無雙城了,從這里開始再往汴京方向,我就很熟悉了。
不過咱們還是不要進無雙城,無雙城里魚龍混雜。”
白夫子摸了摸胡子道:“那咱們離無雙城遠一點,找個偏僻的位置,今天晚上就在這里休息吧!”
就看到一群官兵走了出來道:“是哪里來的流民?這里不許流民進入,你們要休息的話就去難民營。”
白夫子趕緊問道:“請問官爺,難民營在何處?”
“一直往西走就看到了。”那些官兵對他們愛答不理。
突然聽到里頭走出來一隊官兵道:“聽說昨天出大事了,傅少爺跟幾個公子打賭,帶著幾十個人去山里了,到現在還沒回來。”
“什么?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”
“媽呀!這可是傅家獨子啊!真要出了什么事……”
“行了,別說了,上頭下命令了,讓我們看好城門,要是有任何不對勁的人,直接抓。”
白夫子聽了好一會兒,才和趙巧娘退到了一邊,趙巧娘的心里七上八下的。
白夫子道:“咱們先去難民營,今天先住那里,明天一早就過關卡。”
前面就有道關卡,這些關卡一是用于軍事防御,二是維護治安,三是收稅。
現在特殊時期,每過一道關卡都必須收錢。
他們走進難民營,簡易的營帳與草棚東倒西歪地擠在一起,地上滿是泥濘與穢物。
有衣衫襤褸、眼神惶恐的老弱婦孺,他們或蜷縮在角落里默默哭泣,或在營地中茫然地四處尋找親人。
有滿臉橫肉、眼神狡黠的潑皮無賴,正與他人低聲密謀著如何從新來者身上搜刮財物。
還有些精壯漢子,雖面露疲憊卻透著幾分兇悍,時刻警惕守護著自己那一小片領地。
他們剛走進難民營,所有人的眼神全都盯著他們,有探究的,有好奇的,有小聲議論的……
他們找到個僻靜的角落坐了下來,就聽到孫梅的聲音:“今天也真是晦氣,出門沒看黃歷,又遇到那些災星了。”
趙巧娘抬起頭,又看到了孫梅,他們已經好久沒打過照面了。
孫梅、白淺和張春喜坐在板凳上,嗑著瓜子,曬著太陽。
趙巧娘瞇著眼睛道:“咱們離她們遠一點,這里太臭了。”
孫梅冷笑一聲道:“趙巧娘,裝什么裝?你跟那和尚怎么樣了啊?是不是兩人在一起了?”
白淺柔柔弱弱地開口道:“其實那和尚還是挺不錯的,配她挺好的,而且出手也大方。”
張春喜滿臉的嫌棄:“不要臉,就會勾搭男人,我要是她就一頭撞死了,居然被她跑了出來。”
王秋菊聽到消息也走了過來,看向趙巧娘道:“居然沒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