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笙并沒走遠,她在等陸時宴追出來。
南笙是故意,而且是勝券在握的故意。
上一世,她吃了徐安晚太多的虧,這一世,她的退讓并沒任何用處。
因為徐安晚處處處心積慮的要除掉自己。
她的退讓和成全,只會讓徐安晚寸寸逼近。
何必。
但這種心思,南笙并沒在臉上暴露出來,安安靜靜的沿著墻根在走。
“南笙。”陸時宴已經追了上來,扣住了南笙的手。
南笙停了下來,轉身看著陸時宴,很安靜。
陸時宴的眼神很沉,是在質問南笙:“你是故意的?”
選擇南笙,陸時宴也沒打算讓南笙蹬鼻子上臉。
因為陸時宴要的是絕對的臣服,而非是挑釁自己。
所以陸時宴的口吻并不放松,而是緊繃。
骨節分明的手捏著南笙的下巴,半強迫的讓南笙看向自己。
南笙很安靜,不卑不亢。
就算被捏著,她還是安靜的回答了陸時宴的問題:“你不是和我說,我們才是夫妻,徐小姐就只是表面的陸太太,是你用來牽制陸家和徐家的工具人,包括她肚子里的孩子。但是,我現在覺得她很不喜歡我們在一起。”
說著,南笙低頭,聲音又變得委屈:“我想不起來,但是她看著我的時候,我總覺得緊張和還害怕,我不喜歡這樣的感覺。”
一直到最后,南笙的聲音越來越輕,是一種呢喃。
在話音落下的時候,南笙抬頭,眸光氤氳著霧氣,就這么看著陸時宴。
“不要胡思亂想。”陸時宴在南笙的姿態里,放軟了聲音,是在哄著。
南笙搖搖頭,就這么后退了一步。
陸時宴擰眉看著南笙,沉沉問著:“不愿意回去?”
南笙沒有表態,就只是看著。
兩人好似在僵持。
陸時宴就這么看著南笙,在記憶里,南笙就是這種倔強的樣子。
但南笙在感應到陸時宴不痛快的時候,就會見好就收,主動來哄著自己。
什么時候,南笙的倔強越來越甚,一點妥協的余地都沒有了。
又是什么時候起,見到這樣的南笙,他卻有了哄著的想法。
陸時宴的腦海也閃過無數的畫面,甚至出現了宋驍在哄著南笙的樣子。
南笙再抬頭的時候,就會沖著宋驍笑的很放松,很甜蜜。
陸時宴覺得,這大抵是男人的勝負欲,在這種情況下,發揮到了淋漓盡致的地步。
他不想讓宋驍占據南笙的記憶,他要抹去所有的痕跡。
而宋驍能對南笙做的,他又豈能不能。
在這樣的想法里,陸時宴退了一步:“好,那你告訴我,要怎么樣,你才愿意回去?”
陸時宴的退讓,讓南笙微微意外。
南笙低斂下眉眼安安靜靜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但是再抬頭的時候,南笙的聲音卻很淡定:“我要她離開。”
這個她是徐安晚。
“南笙。”陸時宴的聲音沉了幾分,帶著警告的意味。
陸時宴也不喜歡得寸進尺。
但南笙現在就在步步逼近,好似在窺視陸時宴能做到什么樣的地步。
她倨傲的看著陸時宴,順著他給自己安排好的劇本繼續說了下去:“我在。我不喜歡和人共享老公。”
說著,南笙倒是微微停頓了一下。
陸時宴聽著南笙字里行間的老公,心尖都在發緊。
他的喉結忍不住滾動。
還沒來得及開口,南笙的聲音再一次傳來:“還是說,其實你在欺騙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