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魏心蘭,曾經被喬然救過但卻不肯為喬然作證的那個女孩兒。
此時她縮著肩膀垂著頭,似乎是不敢面對喬然的目光。
曾經,喬然也嘗試過要在心里原諒她。因為人性就是如此,不能因為自己救了她,就拿著道德的標桿去衡量她。
選擇救人是自己的事,她講不講良心是她的事。
在這方面,喬然一直看的很通透。
但后來陸向南為了讓對方撤訴,自己以身入局挨了頓打,喬然就不愿意原諒魏心蘭了。
她是為了躲避報復帶著奶奶來到新安市的,這些陸向南在電話里都和喬然說過。
喬然倒也沒說反對什么的,因為是陸向南許下的承諾,她不能逼迫著陸向南做不守信用的人。
不過喬然也把話挑明了:可以當做學生一樣輔導,但不能過分的關照,更不許覺得她可憐就給予關心。
陸向南也聽話,除了學習方面的其他一律不過問。至于她帶著奶奶住在哪,有沒有錢,陸向南從來不打聽。
雖然講臺上的是陸老師,陸老師的聲音純凈溫潤,但還是抵擋不住聽課就犯困的毛病。
大約過了半節課的時間,喬然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。
陸向南脫下自己的襯衫披在了她身上,自己只穿了一件無袖的白色背心。這一舉動,惹得班里學生發出起哄的笑聲。
陸向南噓聲,示意他們不要吵醒師娘。
昏昏沉沉的睡了兩節課,等喬然醒來時正好快到放學時間了。
她靠在座椅上放了一會兒空,直到鈴聲打響,陸向南就過來帶她去食堂吃晚飯了。
“晚自習的時候能換別的老師看班么?”喬然問著,小口的吃著雞蛋炒木耳。
“可以。”陸向南說,“第三節下課的時候,我就和物理老師說了,讓他過來帶晚自習。”
“你陪我去兩個地方。”
“哪?”
“派出所和印刷廠職工大院。”
去派出所,是因為徐美娟的那件案子,喬然一直想知道個結果。
也是幸運,正好趕上當初辦這件案子的薛警官當班。
看到喬然的時候,薛警官是一點兒沒認出來。還是喬然幫他回憶了一下,他才一拍大腿的,“哎呀,是你啊,半年多不見變化挺大啊。”
薛警官還沒吃飯,就帶著喬然和陸向南去了派出所對面的一家面館。
“我請客,你們點。”薛警官很大方的說著。
“不用了薛警官。”陸向南微微點頭,“謝謝您的好意,我們吃過了。”
“一看就是文化人。”薛警官笑道,“這氣質,這禮貌,一般人比不了。喬然同志,好福氣啊。”
喬然點點頭,“嗯,福氣是好福氣,但現在不想談福氣。我過來,是想問問徐美娟那件案子怎么樣了?結案了么?”
“結案了。”薛警官一邊剝著蒜皮一邊說道,“我跟你說,幸好是你發現了那個煙頭給了我們線索,我們順藤摸瓜的才找到兇手。”
“是那個光棍牛福山對吧?”
“對,就是他。”
通過薛警官的描述,喬然才了解到當初徐美娟是對自己撒了謊的。
她是被拐賣的不假,她小叔子楊武意圖玷污她也不假,但她也不是什么柔弱小白花。
都說無風不起浪,村里傳出她的那些丑聞起碼有一部分是真的,她不是個安分守己的女人。
當初她說什么也不肯回婆家,那是因為她和牛福山搞破鞋的事被婆家人知道了,可不是要往死里打她。只不過終究是個丑聞,老楊家也是打落牙齒和血吞,一點不敢聲張。
她離開,是和牛福山私奔了。
但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