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有!那個大英雄是在老屋院子周遠庚家里暈倒的。周遠庚昨晚怕村里還有強盜,不敢出門找郎中,今天早上,他發現村里沒有強盜的動靜,一大早就去鄉里請郎中過來,診治那個男子。”
“可郎中說那個男子沒有病,是身上曾經有很嚴重的舊傷,最近才剛恢復,昨天就這么廢勁殺人,累著了,只要好好睡一覺就會醒來,叫所有人都不要打擾他,免得害他睡不好。”劉五秀提起這事就覺得奇怪。
她從來沒有聽說,一個人累著了,可以整整睡一天一夜,都睡不醒的。
“劉嬸子,剩下那七個光腚村強盜,后來都死了嗎?”蕭瓊枝更關心的則是這個。
“都死了。”劉五娘提起這事就來勁,很歡樂地答。
“都是怎么死的?”蕭瓊枝又問。
劉五秀立刻眉飛色舞起來“我按你說的,挨家挨戶打聽,很快就打聽到,那七個光腚村強盜,昨天打死、打傷好些我們村的人。”
“我就找到被他們打死的人的家人、和打傷的人的家人,把族長打算讓野鶴殺掉其中六個光腚村強盜,然后放過野鶴的事,講給他們聽。”
“他們聽了,馬上抄起東西去找族長,要求打死那七個光腚村強盜報仇,族長也不好攔他們,就由著他們打。”
“旁邊圍著看熱鬧的人,看他們打得痛快,也手癢,抄起東西幫他們打,打得那七個光腚村強盜滿身血,腦漿都濺得到處是,把我身上給濺臟了,害得我回來時,只好先洗澡,再吃飯。”
“五秀,原來枝兒上午跟你在一邊說話,就是商量做這事。”楚蕓娘直到這個時候,才回過味來。
她伸手摸了摸蕭瓊枝的頭,不無愧疚地說“枝兒,娘讓你跟我生活在這鄉下,小小年紀,就要為這么多是是非非的事,操這么多的心,實在是委屈你了。”
“娘,你別這么說,我不覺得委屈,有娘的地方,就是我有幸福的地方。”蕭瓊枝目光柔柔地看著她,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。
上輩子,去過幾個農家樂,也呆了些日子。
但感覺在那里生活的所謂農民,并不像真正的農民,他們的眼睛里只有錢,熱情和客氣中都透著些許精明,沒有真正的農民會有的那種憨厚和淳樸,不大自然。
這輩子,能過把真正在鄉下生活的癮,雖然辛苦了點,但對于絕大多數真正的農民,是怎么樣一種生活和為人,有了深刻的認識和體驗,不得不說,其實也怪有趣的。
“枝兒的話說得真好,有枝兒的地方,也是娘有幸福的地方。”楚蕓娘很感動,下意識把蕭碧枝抱到懷里,抱得緊緊的。
這番母女情深,看在劉五秀眼里,羨慕極了。
她忍不住對狗子、石頭憤憤然“你們兩個臭小子,看看人家枝兒是怎么愛她娘的?多學著點!”
狗子不服氣地回答“娘,你怎么不想想,你對我和我弟,有蕓伯娘對枝兒那么好嗎?”
劉五秀白了他一眼“你懂什么!養小子,要當養強盜,怎么狠怎么來,才能養成男子漢。養丫頭,才要當寶養,怎么好怎么來,好讓丫頭嫁人后,對娘家有想頭子,顧著娘家。”
“難怪你老是顧著外家,舍得餓著哥和我,舍不得餓著外婆家的表哥表姐他們!娘,你們女人真麻煩,等我以后長大,不娶女人,娶男人算了。”石頭撇嘴。
“噗哧!”蕭瓊枝聽到這里,忍不住笑出聲。
狗子懂得比石頭多,連忙教育他“弟,別亂說話!男人不能生孩子,得娶女人。咱們娘顧外家,是因為爹沒管教好,大智伯管教蕓伯娘管教得好,蕓伯娘就沒有顧外家,連娘家都不回的;大丫爹管教大丫娘管教得好”
“臭小子,你們一個個都在瞎說什么呢!”劉五秀看他們說著說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