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瓊枝實在看不上、王春花這煽風(fēng)點火的拙劣伎倆。
她懶得多理王春花,直接板起臉,沉聲嚇唬“王嬸子,你表妹要害我的事,跟你不是沒關(guān)系,而是大有關(guān)系!”
“你要明白,如果不是你泄露我和我舅舅、要來縣城的事,你表妹白靈靈,也不至于、能逮住這個機(jī)會,攛掇人謀害我和我舅舅,還害得劉嬸子和我二叔受重傷,差點就沒命了。”
“這事,往輕了說,只是有可能坐牢,往重了說,就得被流放邊塞,永遠(yuǎn)都不許回家鄉(xiāng)!”
“啊?那可怎么辦呀?我不想坐牢呀,更不想被流放呀,我家有錢要是知道這事,一定不會要我了,以后回來改娶別人了,到時,我家大丫收到的彩禮,也要落進(jìn)別人腰包了。”
“還有我娘家的爹娘和兄弟姐妹,肯定嫌我丟了他們的人,也不會認(rèn)我了,我存在我娘手里的四兩銀子,和我借給我?guī)讉€嫂子、弟媳婦的十三兩銀子,也一定不會還給我了!”
“老天爺呀,我的命怎么就這么苦呀?我到底做錯了什么呀?”王春花根本不懂法,被嚇壞了,說著說著,一屁股坐到地上,捶胸頓足地號陶大哭起來。
劉五秀看著可樂,靈機(jī)一動,指著白靈靈,一臉慎重地提醒她“王春花,都是這個白靈靈害的你,冤有頭,債有主,你去找她算賬吧!”
王春花受到啟發(fā),目光一亮,麻溜從地上爬起來,撲向一旁地上、呈半昏迷狀態(tài)的白靈靈。
她扯著白靈靈的頭發(fā),大聲斥責(zé)“表妹,你真不是人,我掏心掏肺、把什么事都告訴你,你居然利用我跟你說的事,偷偷往死里害人,害得我被你連累,你的心思,怎么就這么歹毒呢?”
“虧我娘平時還老跟我夸你心善,你心善個鬼呀,我這輩子,干過最多的壞事,也不過是因為窮怕了,喜歡貪小便宜,借人錢拖著不還,要人東西,要了還嫌少,能多要一點算一點。”
“像你這種跟人合伙、害人性命的事,我別說沒干過,我是連想都不敢去想呀!你說你怎么就這么歹毒呢?枝兒和大英雄跟你到底有什么仇、什么怨,你要這么來害他們?”
“表姐,既然你這么逼我,那就別怪我吐出真相了!”白靈靈大概被王春花扯頭發(fā)久了,反而給扯清醒了。
她突然詐死般從地上坐起,一邊胡亂地拍打、王春花扯她頭發(fā)的手,一邊沖許年高喊“許大人,我招!我全招!”
“其實,整個事,我表姐才是主謀,朱玉和朱縣尉都是她的幫兇,我為了保護(hù)她,才一直沒有提起她的!”
“白靈靈,你還嫌害我不夠?還想把你所有的罪名,都栽到我頭上?你怎么就能這么壞呢?我、我跟你拼了!”王春花徹底被激怒,一把把白靈靈推倒在地,騎在她身上,朝她狠抓狠撓。
“不是這個打法!你忘了我是怎么、教你對付碧籬朱的了?”劉五秀看得不過癮,急急在一邊提醒。
王春花自己也嫌打得不過癮,感激地扭頭瞅她一眼,回過頭面對白靈靈時,動作完全變了,開始捏拳頭捶她、用手肘和膝蓋頂白靈靈的肚子。
白靈靈臀部有傷,又被王春花給攔腰騎在腰上,爬都沒力氣爬起來,更不用說還手了。
她只能盡最后一點力起,發(fā)出撕心裂肺的聲音痛呼和求救“啊!啊!啊!救命啊!救命啊……”
“喲,白靈靈,你還有臉喊救命?你這是自作孽,不可活!就算喊破嗓子,都沒人愿意來救你的!”
“你應(yīng)該喊‘快來打!快來打!不打白不打!’,那別個不說,我肯定是愿意搭把手,幫王春花,多打你幾下!”劉五秀挑眉在一邊奚落她。
這話實在是太逗,惹得蕭瓊枝差點憋不住、笑出了聲。
包括許年與鄭淵他們,也都不由自主唇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