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十一年后的秋天,莊敏果然生下一個男孩。
蕭顓欣喜若狂,請來女嫘,一起找姬徽要瑤光尺。
姬徽卻說,莊敏生下的男孩,是從她娘胎帶來的雙胞胎弟弟,與蕭顓毫無血緣關系,不能算蕭顓的孩子。
蕭顓不信,當眾跟莊敏生下的男孩驗血。
沒想到,莊敏生下的男孩,跟他確實毫無血緣關系,倒是跟莊敏,確實是姐弟關系。
后來,蕭雅降生,蕭顓根本不舍得早早給她定親,心里不痛快,直接把跟姬徽簽的兩份契約當成婚約,沒有再另立婚書。
“認識它嗎?”對方這時沉聲問蕭雅。
“認識。”蕭雅說。
七年前,她曾經為了悔婚,特意看過蕭顓手里保存的、當年那張契約,還試圖燒掉,印象深刻。
而姬嚳手里這張契約,從正文內容,到蕭顓簽名按手印的地方,都跟她看過的那張,一模一樣。
“現在,你還懷疑我的身份嗎?”對方沉聲又問。
蕭雅搖搖頭。
今日,應該是她與姬嚳大婚的日子,按規矩,新娘與新郎,得拿出各自的婚書,交給主持婚禮者驗證,然后再一起收藏。
她大表姐莊靜手里那張契約,沒有姬嚳手里這張完整。
因為,她當年曾經試圖燒掉那張契約,在契約上角,有一個小缺口,就是她用玄力燒灼的痕跡。
對方姬嚳的神色,馬上開始變得嚴肅起來“我在今天之前,從來沒有跟你見過面。”
“你是何時何地,偷偷見過所謂的我,認為我不僅比你爺爺更顯老,還長得又矮又丑?”
“我才沒有自甘下賤地偷偷去見你呢!”
“是我大表姐在你閉關的地方附近,親眼見過你,記錄下來,我才知道的。”蕭雅連忙分辯。
不過,到了這個時候,她也意識到,事情有些不對勁。
“空口無憑,證據呢?”姬嚳微斂眉。
蕭雅說“我的乾坤戒里,就有我大表姐錄你影像的那塊影像石,你不信,可以拿出來驗證。”
姬嚳立刻低頭、看向蕭雅的右手玉指。
下一刻,他突然目光凌厲地沉聲質問“你為什么把乾坤戒,戴在無名指上?”
蕭雅有些好笑地白了他一眼“婚戒得戴左手無名指上,右手無名指上,我愛戴什么就戴什么。”
“再說,我又沒打算嫁給你,就算我的左手無名指上戴乾坤戒,你也管不著。”
姬嚳的臉色,一下子黑了。
他板著臉,摘下蕭雅食指上的乾坤戒,找出里面那塊影像石,用玄力打開細看。
看完后,他沉聲問“莊靜是怎么知道,我月圓之夜,會在太阿峰頂修煉?”
蕭雅說“你三弟姬賾說的。”
“前年,姬賾代你來我家送年節禮時,我大表姐剛好也在。她幫我向姬賾,旁敲側擊,打聽你究竟長什么樣子。”
“姬賾告訴我們,你是太阿峰的主人,每當月圓之夜子時,只要不下雨,你都會在太阿峰頂打坐修煉。”
“我就要他用幻影石,錄一段你在太阿峰頂、打坐修煉的影像,給我看。”
“可他說,姬伯父不許任何人,靠近你的太阿峰,打攪你修煉,這個忙他幫不了。”
“后來,還是我大表姐,悄悄找其他人幫忙,帶她在去年三月的月圓之夜,去太阿峰對面的崖山,親自用幻影石,看著你,給你錄的影像。”
姬嚳立刻目光憐憫地看了蕭雅一眼,沉聲說“我從來不會在月圓之夜子時,去太阿峰頂打坐修煉。這個影像上的‘人’,不是我,而是我的一只靈寵。”
“大約一千多年前,我與莊靜,曾在女媧留下的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