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圓今日穿上了裁縫為她新做的一件水藍色對襟襦裙,她對著銅鏡描眉上妝,鏡子里印出一副姣好的面容。
從靜山寺回來后,她便一直想著那位出手助人的公子,加之那小僧人解簽之語,她決定再去一趟靜山寺,也不知能不能再遇到他
為了不讓母親擔心,她只好挑了兩個侍衛(wèi)隨行,沒了表嫂陪伴,她有些擔憂自己能不能爬到山上。
今日來靜山寺的人很少,這里便顯得十分寂靜,她坐在禪房外的石凳上,喝著小僧人為她泡的茶。
山上的桂花樹倒是開了,一陣陣清香沁人心脾,風(fēng)一吹,花瓣隨風(fēng)而落,竟落在她那水藍色的裙邊,倒給她周遭添了一抹亮色。
越北寒從主持房中出來,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動人的畫卷。
他不禁上前道:“小僧,可否也為在下倒一杯茶?”
那小僧了然道:“施主請稍等?!?
說完為他倒了一杯茶,便起身離開了,“兩位施主,小僧還有佛經(jīng)未誦,便先失陪了?!?
他一邊走,一邊想著:紅塵滾滾,緣聚緣散,這一切都是天意
鄭圓從未想過她與他會以如此方式見面,這是巧合嗎?
她不自在的雙手透露出了女兒家的小心思,越北寒見狀道:“這位姑娘,不知在下可否坐在此處?”
鄭圓低聲道:“公子請坐?!?
兩人相坐無言,可她知道她此時心中是有多么雜亂。
好尷尬,要不要說些什么?可若她要是先說話,會不會顯得自己很不矜持?
一陣糾結(jié)之后,只聽他道:“姑娘看起來倒是十分眼熟,前幾日是否來過此處?”
鄭圓驚訝了一番,他居然記得自己,她道:“是來過此處,不知公子為何來這靜山寺?”
越北寒抿了一口茶,笑著道:“我父親是主持的好友,只因這幾日心中煩悶,便來此處靜心幾日。”
他這么一說,鄭圓便知今日遇見他倒不是巧合了。
“不知公子心中煩悶可解?”
越北寒嘆了聲氣道:“來此處不過是逃避幾日罷了,等回去還是要面對?!?
鄭圓有些好奇,便冒昧問道:“不知公子為何煩悶?”
越北寒說的倒也是實話,“父親想為在下定一門親事,可在下對那姑娘毫無情意,怎能白白耽誤人家”
“為何不與令堂好好解釋一番,說不定事情還有轉(zhuǎn)機?!?
他搖了搖頭道:“姑娘不知,在下雙親年事已高,倒是不愿拂了他們的意,叫他們失望?!?
如此說來,孝順與心意真是難以兩了
“公子也不必介懷”
兩人又說了好一會兒,鄭圓見天色已晚,便起身道:“今日與公子暢談一番,倒是有些意猶未盡,只不過天色已晚,小女子便先告辭了。”
越北寒也起身道:“今日聽姑娘一言,心中煩悶倒是消了不少,為表感激,不如讓在下送姑娘下山?”
鄭圓想推脫一番,又聽他道:“姑娘若是對在下有所顧忌,便讓寺中僧人送姑娘下山可好?”
她聽了連忙擺手道:“哪里哪里,公子多想了,那便麻煩公子了”
到了山腳,越北寒不禁向她問道:“在下紀寒北,不知姑娘芳名?”
鄭圓有些羞稔,她還是第一次與一個男人互通姓名,“小女子名叫鄭圓,團圓的圓?!?
男女之間,便是有種莫名的氣氛在。
過了半晌,越北寒又緩緩問道:“不知姑娘明日可還會來寺中?”
“明日,可能會來吧”
看著她的背影,越北寒笑出了聲,明日她會來的。
——
林越在鏢局等了數(shù)日,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