臨州一戰勝利之后,西越余下兵馬都被充了戰俘,考慮到越北寒的身份,祁懷瑾命人將他關進臨州城大牢,等候王上發落。
與此同時,西越國的朝堂之上已經一片嘩然,他們萬萬想不到到頭來會是這樣一個結局,如今他們西越國的三殿下敗給了北祁國的翊王,這樣說出去,他們西越國的顏面怕是已經要丟盡了。
再看向龍椅上那位,他的臉上毫無喜怒,倒叫人有些摸不著頭腦,不過越北寒的母親是他最為寵愛的貴妃,這怕會讓那北祁國有了個很大的籌碼,想來這次他們西越定是要吃個大虧了。
越北安見他父王遲遲不發話,上前道“父王”
他還未說完,就聽越離擺了擺手道“你不必多說,我現在命你率五百騎兵,前去臨州講和。”
話音剛落,就見一大臣上前道:“還請王上三思,貿然前去講和,只會讓我們西越國處于被動的境地,那北祁國也定不會善罷甘休,倒不如搶占先機,反敗為勝來得好。”
越北安朝那大臣咳了一聲,“丞相,你此言差矣,一味派兵恐怕有失國體,此時定要從長計議才是。”
兩人爭鋒相對了好一陣,卻沒見越離有任何表示。
越離見幾人各抒己見,半晌才道:“好了,就按我剛才說的辦,北安,你跟我到御書房來。”
區區一個涼州他倒是不在意,但他卻不能不管他那自負的兒子,之前他答應他的請命,不過是覺得他若是勝了固然很好,但若是敗了,也能讓他得個教訓,野心大的人更應該明白他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。
涼州軍營內,風蕭早已命人在軍營周圍重兵把守,有了涼州這個籌碼,相信西越國定不會輕舉妄動。
正這樣想著,便聽下屬稟報道:“將軍,軍營里有位姑娘想見您,她自稱是臨州刺史府內的一名婢女。”
風蕭點了點頭,他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,“讓她進來。”
拂秋此時應是高興的,特別是在她知曉那越北寒已經被翊王關押在臨州軍營,他那么一個驕傲自負的人,恐怕這比讓他死了還要難受吧,可暢快之余,她又一陣悵然,現下她該何去何從呢。
進了營帳,她朝風蕭道:“拂秋見過風將軍。”
風蕭抬頭看了她一眼,竟覺得她的眉眼十分熟悉,他在她臉上停頓了幾秒,又移開了視線,些許是他想錯了吧,據他所知,她從小便是一個孤兒。
“你說你是臨州刺史府的人?”
拂秋早已準備好了說辭,她將翊王來到臨州后所發生的事情述與他聽,風蕭聽完倒是愣了愣,他不自覺地又想起了正在西越蟄伏的她,實在是兩人的經歷太過相似,讓他對眼前這個女人心生憐惜起來,只怕是身不由己罷了
“到了現在,你可有過一絲怨恨?”
拂秋不知他為何會突然這么問,怨恨過嗎,其實是有的,迫不得已,她失去了女兒家最重要的清白,可在兩國間的明爭暗斗間,她這點算不得什么,也不會有人在意,倒不如看開些。
“刺史于我有恩,這些都是我應做的,只希望將軍能準許我回到臨州,這里總歸不是我該待的地方。”
風蕭見她如此真心實意,便準了她的要求,還派了親信一路護送。
拂秋踏上了回臨州的路,心中卻沒有一絲波瀾。
當祁懷瑾與越北安見面的那一刻,兩人暗潮相涌,心中盤算了許久。
祁懷瑾不緊不慢道:“聽說你們西越想與我們北祁講和?”
他并不想與他廢話太多,并且急得也不應該是他。
越北安早已知曉此次講和定會有一番受阻,他也不急道:“翊王,我們此次是誠心前來講和,我想你們北祁也不愿再勞民傷財了。”
祁懷瑾冷笑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