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慎與風蕭被流放在了千里之地,幸好常年習武,兩人倒是沒什么大礙,只是烈日之下,身后押送的衙役有些煩躁地在旁邊的茶攤停了下來。
風慎和風蕭對視了一眼,他們皆看到了茶攤主人的一些小動作,沒想到如今還是有人不打算放過他們,原因究竟為何,他心里明白。
衙役坐在凳子上,喝了一大碗茶水,果不其然,喝完之后,幾人皆倒在了桌上。
茶攤主人深深看了囚車中的風慎一眼,他將一個茶碗打碎,隨即,十幾名黑衣人沖了出來,領頭的人走到落了鎖的囚車前,此時一聲清脆的響聲,鎖被大刀劈了下來。
風慎冷靜極了,他開口道:“你是誰派來的人?”
話雖是這么問了,但他很清楚,這群黑衣人的身形一看就不是北祁人,想必定是那西越長公主派來的人,她的目的其實很簡單,只是他卻不能讓她得逞。
黑衣人輕笑了聲,“風將軍心里清楚的很,只要將軍能助我家主子得到他想要的東西,我家主子定不會虧待將軍。”
說完,他向身后的人示意道:“把他們都帶走!”
風蕭早已將被綁在手上的繩子解了開來,只是人多勢眾,他不能輕易與他們硬碰硬,如今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。
為了不打草驚蛇,囚車里坐了幾名事先安排好的犯人,黑衣人看著茶攤主人,朝他點了點頭,如今倒是可以交差了。
在暗處的另一波黑衣人臉色有些凝重,一名黑衣人道:“頭兒,我們是救還是不救?”
“先不救,他們暫且沒有生命危險,走,跟上去。”
。
洛臻再次來到了二王府,他知道風府被流放的消息后,著實擔心風棲寧的身子,以他對風棲寧的了解,她怕是又要舊病復發了。
這次還是輕衣為他帶路,洛臻不經意問道:“王妃怎的又復發了?”
輕衣嘆了聲氣,“還不是因為風府被抄家的事情鬧得京都沸沸揚揚的,王妃一時想不開,倒要麻煩太醫好好為王妃診治一番。”
到了風棲寧的住處,卻發現屋中除了風棲寧躺在臥榻上,一個人都沒有。
他心生奇怪,問道:“怎么王妃屋里沒有侍女服侍?”
輕衣隨便扯了個慌:“王妃心情不好,便屏退了所有下人。”
隨即,她做了個請的手勢,“有勞洛太醫了。”
洛臻坐在榻邊,看風棲寧正熟睡著,他看了眼四周,見四下無人,不自覺撫上她的額間,幾日不見,她怎變得如此瘦弱。
不經意看見她脖頸與手臂上的青紫,他眼眸一深,二王爺究竟對她做了些什么?
見她眉尖若蹙,像是在做噩夢的模樣,他低聲喚她道:“寧兒,醒醒,醒醒”
風棲寧抓著他的手,眼睛慢慢睜了開來,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誰,她低聲呢喃道:“洛臻哥哥,你只會出現在我夢里”
洛臻憐愛地望著她,“寧兒,真的是我,你沒有在做夢。”
風棲寧這幾日強忍著的淚終于忍不住朝他落下,此刻,她毫不顧忌地靠在他的肩上,低聲抽泣道:“洛臻哥哥,我”
洛臻回抱著她,輕輕拍著她的后背,“我知道,我都知道寧兒,你受苦了”
殊不知,祁景恒站在屋外將兩人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,他的王妃果然沒叫他失望。
風棲寧自然也看見了祁景恒,她推開了洛臻,心下有些慌亂,洛臻不該來這的
“你們好大的膽子,居然在王府內公然私通,來人,把洛太醫送去官府,將王妃禁足,等候發落!”
洛臻回過頭,看見祁景恒向他走來,他起身直視他,絲毫不懼,“王爺這是愈加之罪,何患無辭。”
風棲寧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