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小姐,說說你的情況吧。”
“喬小姐果然料事如神,我還什么都沒說,你就知道了。”
對于秦明月的恭維,喬以寧不置可否的笑笑。
“說出來你可能會覺得匪夷所思,但這的的的確確我家發(fā)生的事情。”
秦明月像是陷入了回憶中,目光有些悠遠綿長。
喬以寧泡了兩杯枸杞茶,一杯推到了秦明月面前,淡聲道:“生活不止還有眼前的茍且,還有杯中的枸杞!”
秦明月謝過,看著熱氣騰騰的茶,輕聲開口:“從我記事起,家族里的長輩就在不斷地死亡,死亡時間都在每年的是十二月十八號。”
說起死亡,她的臉上露出一抹憤然。
沒人能坦然面對自己即將死亡的日子。
自從她過了二十歲之后,十二月二十八號就成了她的陰影,因為她不確定自己哪年的十二月二十八號就會死。
她不敢談戀愛,不敢交朋友,對誰都很冷漠,就怕產(chǎn)生不必要的感情。
萬一自己要是突然死了,對方要承受這種生離死別的痛苦。
“不斷死亡?是毫無征兆的疾病嗎?”
“并不是……”
秦明月臉上露出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,聲音更是艱澀。
“我們家族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,我爸爸是我八歲那年去世的,死的時候他才三十五歲。
我爸爸死的時候,七竅流血,那么多的鮮血,將他的衣服都染紅了。
他眼睛一直睜著,村里的老人說是死不瞑目。”
父親死亡的那一幕,成了秦明月多年的陰影。
她身體有些發(fā)顫,捧著被子,輕聲道:“我爸爸周年祭那天,我大姑姑也死了,她去世的時候剛好三十周歲。”
“我姑姑的死狀,和我爸爸一模一樣,都是流了好多的血,像是要將身體內(nèi)的血流干了。
年幼的表哥,在姑姑身邊躺了一.夜。
等我姑父下夜班回來,醒來的表弟被嚇傻了,到現(xiàn)在也是癡癡呆呆的。”
秦明月想到呆呆傻傻的表弟,心里就止不住的難過。
喬以寧沒有打斷秦明月,只是安靜的聽著她說。
“不僅僅是我爸爸我大姑姑死狀凄慘,這些年來,我小姑姑,我小叔,我大堂哥……全都死了,無一例外都是七竅流血而死。”
“我發(fā)現(xiàn)了奇怪的規(guī)律,我們家族的男性,死亡時間都是三十歲至三十五歲,而女性則是二十五至三十歲。”
“我有個關(guān)系很好的堂姐,去年她剛生了孩子,滿月正好也是她的二十八歲生日,當天晚上她就死了。”
秦明月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二十九歲了,馬上就要過三十歲的生日了。
按照秦家人死亡的規(guī)律,她只剩下不到一個月可活了。
是隨著死亡時間的接近,她越是害怕不安。
她不想死。
她最大的心愿就是環(huán)游全世界。
可是她不敢。
她怕自己死在異國他鄉(xiāng),連魂歸故土都做不到。
“秦小姐,你確定你們家沒有遺傳疾病嗎?”
從秦明月的面相上看,她氣色健康,天庭飽滿,印堂明亮寬闊,是富貴之相。
秦明月?lián)u頭:“我很確定。”
秦家也算是大家族了,他爺爺奶奶生了七個孩子,她堂表兄弟姐妹就幾十個。
表哥表姐倒是還好,但是所有的堂兄弟姐妹死的都差不多了。
更不用說爺爺那些堂兄弟了,可以說是家族龐大,人口眾多。
這些人中,醫(yī)生的也不少,該做的檢查,各種基因檢測,全都做過了,沒發(fā)現(xiàn)有什么基因突變的毛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