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難以置信:“你竟然能邀請容先生來家里過年?先生會同意?”
陸淮淵神色未動,只道:“不出意外的話,應該可以。”
那這是必須可以的呀!
陸湘宜聞言,稍稍仰著頭,一雙大眼睛,又驚又喜。
“陸小淵,你還真是厲害了啊!我以前真是小看了你呢!”
同為大學里的老師,她對容璟硯還是有幾分了解的。
對方看似溫文爾雅,待人處事謙和有禮,但實際上卻是疏離冷淡,注重保持距離感,與人并不親近。
明明是溫潤如玉的先生,但在拒絕人上卻是相當的干脆。
但陸淮淵既然會開這個口,想必也是跟容璟硯試探過的。
所以她是真沒想到,容璟硯竟能同意陸淮淵說的到家里過年的提議。
這么想來,兩人的關系,應當是極好的。
陸湘宜說完,陸淮淵還沒來得及開口,就聽陸老爺子問道:“容先生?是上次救了淵兒的那個容先生嗎?”
“是的。”陸湘宜點點頭,緊接著說道:“而且這位容璟硯先生,也是我經常跟您提起的那位流觴先生。”
“噢?”陸知年抬頭,眼中倒是多了幾分興致。
作為一個飽讀詩書的人,他行為戀舊,但思想卻并不守舊。
再加上有陸湘宜這么個女兒,他對流觴先生這一類的大文豪還是很欣賞的。
容璟硯的文章,他也曾讀過許多。
雖然這其中的有些觀點讓他覺得有些看不懂,但從對方的文筆,遣詞造句中,他還是能感受到,對方的才華和修養。
后來知道對方還是大學里的教授,陸知年心中更是對人贊賞有加。
現在得知陸淮淵想要邀請對方來家里過年,他還是很贊同這個做法的。
不過他確實是沒料到,他這個不成器的小兒子,竟然能跟這么個有才華的人關系極好。
思及此,陸知年不由得感嘆道:“倒也真是稀奇了。”
他這話說的沒頭沒尾的,但在場的幾人,那是都聽懂了他的意思。
陸時驍抿了抿唇,努力壓下了嘴角的笑意。
陸湘宜眼神飄忽,但這笑得卻是很明顯了。
陸淮淵轉頭看向陸知年,皮笑肉不笑道:“爹,您這是說什么稀奇了?”
聽他這么說,陸知年心里一‘咯噔’,隨即道:“我,我是說這位容先生能取得現在這樣的成就,確實是稀奇了。”
他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,心里卻是不免有另一番盤算。
他樓上放書的箱子,該是鎖好了吧!
那擺放古董的柜子,應該是上了鎖的吧!
這大過年的,他要是把兒子趕出家門,對方應該餓不死也凍不死吧?
陸淮淵側頭看著陸知年,就見對方的臉上,就跟打翻了調色的顏料盤似的,神情變來變去的。
他大概能猜到對方在想些什么,不免覺得有些無奈。
陸淮淵輕嘆一口氣,終究也沒再說什么。
家人們誰懂,宿主他又被強制愛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