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容璟硯醒來時,并未在房間里看到陸淮淵。
他覺得有些疑惑,但倒也沒有多想。
容璟硯起床后,慢悠悠地在家里游蕩,最后在書房里找到了人。
陸淮淵坐在書桌前,單手托腮,明顯是在走神。
他另一只手隨意地放在桌上,食指輕敲桌面。
陸淮淵的面前,正擱著一份報紙。
但因為隔著一段距離,容璟硯并不能看清上面的內(nèi)容。
他心下覺得奇怪,卻并未開口,只是慢悠悠地走近。
容璟硯剛剛走到陸淮淵身邊,卻被對方伸手拉進(jìn)了懷中。
容璟硯沒有掙扎,順勢坐在了陸淮淵腿上。
“怎么不多睡會?”
容璟硯聞言打了個哈欠,如實道:“醒來沒看到你,出來找找。”
陸淮淵揉了揉他的腦袋:“找什么?我又不是小孩子,又丟不了。”
他說著,眼眸微轉(zhuǎn),調(diào)笑道:“還是說,容先生這是怕我跑了呀?”
容璟硯白了他一眼,‘威脅’道:“你要是敢跑,我就打斷你的腿。”
見他這副樣子,陸淮淵不免失笑。
“這么兇啊!我好害怕呢!”
容璟硯伸手掐了他一把:“整天沒個正形!”
陸淮淵挑眉,低頭在他脖頸間嗅了嗅:“容先生這種溫文爾雅的,難道不是就喜歡我這種沒正形的嗎?”
容璟硯伸手扒拉開他的腦袋,語氣有些嗔怒:“不要臉!”
他可謂是十分了解陸淮淵那沒臉沒皮的本質(zhì)的,自是不愿再就這個問題與他多說。
畢竟到了最后,率先敗下陣來的只能是他,而且還是一敗涂地、丟盔卸甲的那種。
容璟硯覺得,這厚臉皮這方面,陸淮淵也算是一騎絕塵了。
這么想著,在對方說話之前,他便趕忙轉(zhuǎn)移了話題。
“你剛才是在看什么?”容璟硯轉(zhuǎn)頭看向桌上的報紙,開口問道。
陸淮淵調(diào)侃道:“當(dāng)然是在看博學(xué)的容先生,寫的大作啊!”
他看似眉眼含笑,可那漆黑的眼眸中,笑意卻并不達(dá)眼底。
不過此時正低頭翻看報紙的容璟硯,很明顯并未發(fā)現(xiàn)這異常。
“你都看到了?”他將手中的報紙放下,語氣一如往常:“胡亂寫的而已,也算不得什么大作。”
陸淮淵笑道:“怎么算不得大作?”
“這篇文章,只怕是會在各界都引起轟動呢。容先生這話說的,也確實是太謙虛了些。”
聽他這么說,容璟硯面上并沒有什么明顯的變化。
但他放在桌底的手,卻是不由得收緊。
陸淮淵好似是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他的異常,只是又將人往懷里抱了抱。
“怎么突然想起寫這么一篇文章了?”他問。
容璟硯聞言,仰頭看向他,神情認(rèn)真,卻是問道:“你不喜歡嗎?”
“怎么會不喜歡呢!”陸淮淵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龐:“容先生筆下的世界,著實令人向往。”
“我想,是沒有人會不喜歡的。”
陸淮淵并未表現(xiàn)出什么異常,但容璟硯卻隱隱覺得有些不太對。
“阿淵,你……”
他的話才剛說出口,一根食指便抵上了他的唇。
“噓。”
陸淮淵輕撫他的臉頰,語氣平靜:“先生,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。”
容璟硯咽了咽口水:“我……那個……”
“就是,就是突然來了靈感,我覺得還不錯,便,便就寫了,也沒,沒想什么其他的。”
明明是早就想好的說法,但他現(xiàn)在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