藝精湛,我確實是自愧不如。”
陸淮淵并未接他的話,而是將黑子拿在手中把玩。
他開門見山道:“事情到了現(xiàn)在這個地步,你倒是還有閑心,陪我繼續(xù)演戲呢!”
這一局棋下完,陸淮淵也不得不說,君承硯的確是把他的阿硯,學(xué)了個十成像。
但只可惜,哪怕學(xué)的再像,這假的終究還是假的,亂不了真。
聽陸淮淵這么說,君承硯并不覺得意外。
他笑了笑,才開口道:“阿淵這話說的,還真是平白惹人傷心!”
“這怎么能說是演戲呢,明明是我愛慕阿淵?。 ?
對方這番突如其來的表白,讓陸淮淵不由得皺緊了眉頭。
陸淮淵收回手,隨即便坐直了身體。
“是愛慕我?還是算計我,亦或是打算囚禁我?把我困在這皇宮,困在你身邊?”
君承硯聞言,嘴角微微上揚,臉上倒是染上了幾分笑意。
他單手托腮,盯著面前之人,說道:“原來,阿淵都知道了?!?
君承硯眉眼含笑,絲毫沒有被人戳穿的不好意思。
“可阿淵已經(jīng)知道了,又為何要回來呢?”
他說完,不等陸淮淵回答,依舊自顧自道:“但既然回來了,那阿淵就該知道,我是定然不會再放你離開的!”
陸淮淵神情未變:“是嗎?”
“那我想,你也該知道,你的結(jié)界,是困不住我的,而你的實力,也遠在我之下。”
他稍作停頓,轉(zhuǎn)而看向面前之人,說道:“所以,別白費力氣了。”
君承硯笑笑:“這行與不行的,那也要試過才知道,不是嗎!”
“更何況,哪怕是只有一絲的可能,都值得拼盡全力去試一試?!?
陸淮淵收回視線,語氣平淡:“明明已經(jīng)知道結(jié)果,卻還要孤注一擲的,這不叫勇敢,這叫愚蠢。”
君承硯反駁:“可結(jié)果從來都不是一成不變的?!?
他目光落在陸淮淵身上,意有所指道:“就算實力懸殊又如何,勝負的關(guān)鍵,不是更在于人心?!?
陸淮淵在棋盤落下一子,抬眸正好對上君承硯的視線。
他問:“所以,你贏了嗎?”
君承硯聞言,不由得握緊了拳頭。
贏了嗎?
他也這樣問自己。
但君承硯知道,他不僅沒贏,甚至是輸?shù)囊粩⊥康亍?
我在賭,賭你對我的情意,賭你對他的感情。
可后來我才發(fā)現(xiàn),你從不曾分給我一絲的心軟。
思及此,君承硯咬了咬牙,心里卻是愈發(fā)的不甘。
“可是我不后悔!”他如是道。
“不后悔?”
陸淮淵收回視線,語氣有些意味不明。
他說:“設(shè)計封印我的記憶,頂替別人的身份,還企圖李代桃僵。”
“丟掉了自我,努力去模仿自己最討厭的人,變成自己最討厭的樣子,從而去討好別人?!?
陸淮淵頓了頓,才繼續(xù)道:“機關(guān)算盡,最后卻只是一場空?!?
“所以,這就是你所謂的,不后悔?”
跳梁小丑般的行徑而已,似乎并沒有什么值得炫耀的!
聽陸淮淵這么說,君承硯的手,不由得抓緊了桌子邊緣。
他怒道:“就算是如此,那又怎樣!”
君承硯的面容,有一瞬間的扭曲。
他道:“我只知道我心悅于你,我有什么錯!陸淮淵,你只能是我的。”
陸淮淵嗤笑一聲,驟然將手中的棋子扔出。
黑子落在棋盤上,發(fā)出‘啪’的一聲響,把整個棋局都打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