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身影。
他此時所處的籠子旁邊,放著蠟燭,將這一片照亮。
而因為隔得遠(yuǎn),微弱的光亮波及不到那邊,對方的身形,便很好的隱藏在了黑暗之中。
這一明一暗間,似乎有一道看不見的屏障,將他們隔絕開來。
陸淮淵蹙了蹙眉,隨后收回視線,開口道:“我睡了多久?”
沒有歇斯底里,也沒有厲聲質(zhì)問。
他語氣平靜的,就像是熟人之間的敘舊。
處在黑暗里的那道身影,似乎也沒想到陸淮淵會是這么個反應(yīng),一時之間竟也沒有回話。
片刻后,就在陸淮淵想著要不要再說些什么的時候,耳邊卻傳來一聲輕笑。
“大概也就一天吧。”楚臨硯頓了頓,語氣中不免多了幾分輕佻:“想來陛下這身體,確實是弱得很呢?!?
陸淮淵抬眸,就見那道看不真切的身影,緩緩向著他這邊走來。
隨著兩人距離的拉近,他也看清了對方此刻的模樣。
楚臨硯穿了一身紅色的衣袍,而那腰間的玉帶,很好地勾勒出了他纖細(xì)的腰身。
足夠奪人眼球的顏色,就像是那染上去的鮮血。
再配上他淡漠到?jīng)]有表情的面容,顯得狠厲又薄情。
不過他這般模樣,落到陸淮淵眼中,卻又是另一幅場景。
相比于他平時那乖巧溫順的樣子,此時的楚臨硯,卻像是那極致妖艷又渾身是毒的鮮花,攝人心魄。
可片刻之間,卻又能取人性命。
陸淮淵喉結(jié)滾動,下意識吞了吞口水。
楚臨硯并未察覺到他的失態(tài),但見對方就這么望著自己,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頭。
陸淮淵的反應(yīng),完全超出了他的預(yù)期。
那人平靜的,就像是認(rèn)定了自己不會拿他怎么樣似的。
這個認(rèn)知,讓楚臨硯心里莫名的一陣煩躁。
他垂眸看向陸淮淵,不由得緊了緊拳頭。
“陛下還真是,讓奴才意外呢?!?
楚臨硯勾了勾唇,嘴角的笑意有些冷:“只是都到現(xiàn)在這個地步了,您難道當(dāng)真就沒有什么想說的?”
陸淮淵眨了眨眼,抬眸看向他,很是平靜地回答道:“我餓了?!?
家人們誰懂,宿主他又被強制愛了三月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