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白芷摸索著并不多的箭矢,心中嗤笑道:‘和他有仇?呵,恰恰相反,是為了保下他。’
如果有人蠢到將自己的軟肋暴露出來,那才是真的送對方和自己去死。
說她豪賭也好,冷血也罷。就從對方沒有殺了陳皮,而是將他扛走的舉動來看,只怕他們早有別有企圖。
如果能一物多用,一人多克,那很劃算。
可惜,她不吃這套。
宋白芷不動聲色的將自己位置挪到了圣樹旁,斷裂開的溝壑處。一邊將這二人往這處引,一邊在心中猜測這兩個人武力值,以及有沒有后手。
她語氣平平道:“說笑了,只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,能有什么仇呢?”
黑袍人看著那在地上茫然爬行的蠱蟲,心中喃喃道:‘御蠱?不像。’可是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?
更讓他好奇的是,她的血里究竟有什么?她又是怎么做到讓一個瀕死的人,喝了她的血就能活下來的?
黑袍男人看著她意味不明的說:“是嗎,那可真是可惜了。我還想說,如果你想要,我們或許可以各取所需的合作一次。”
宋白芷再次拉弓,將箭矢對準黑袍男人,語氣輕緩的說:“他的死活,和我沒關系,你請便。”
宋白芷很清楚黑袍男人想要的是什么。不過她不可能會答應,如果她答應了,那么就是在承認陳皮對她的重要性。
從現實中,他對自己的血十分執著這點來看。說是合作,只怕下一秒就是準備蠱蟲,好方便控制她了。
就像白喬寨的男人,女人那樣。想要離開白喬寨?可以,只要留下血脈就行。到底能不能牽制住夫妻二人,誰也不知道,但是的確可以減少人口變少。
陳皮并沒有昏睡過去,他知道都發生了什么,也清清楚楚的聽見了二人的談話。
一個時辰前
陳皮在水渡時碰到了幾個黑喬人。他們看見他穿著白喬寨的服飾后,不由分說的就動上了刀子。
陳皮是什么好脾性的人嗎?那必然不是。對方動了刀子,那他也不會客氣,挨個將他們送到地底下找閻王爺報到去了。
或許是太久沒瀉憋著的火氣了,這一架打的他心情大好。陳皮怕這血腥味吸引那些東西。正當他準備換個地方過河時,卻被那熟悉的窺探感盯上了。
這窺探,陳皮很熟悉。那是他背著宋白芷逃亡的那段日子里常常能感受到的。
只是后來出了林子,就消失了,所以陳皮也就沒有想著把人揪出來。沒想到,這種窺視感,又出現了。
那個黑袍男人說什么多虧了他們,自己才能從林子里活下來。又說什么,看中他的身體。
陳皮聽得眉頭緊鎖,攻勢不要命似的直擊這男人的命門。看得出,陳皮對他沒什么耐心。
黑袍男人勉強的躲開了致命的招式,將陳皮的九爪鉤拍了出去。卻還是無可避免的被一拳打中了身體。
黑袍男人渾身疼得厲害,可還是獰笑的說。作為報答,自己會用蠱蟲將他煉成很厲害的殺器。
陳皮聽了更加不爽快,心道:‘看看你將我煉成尸蠱快,還是我殺了你更快。’這么想著,他下手便越發陰狠。
在陳皮將那人雙臂都擰斷后,他終于有機會扣到這人命門時。沒想到,一只蝎子從這男人的衣服里跳了出來,對準陳皮的手指就是一扎。
毒素上頭的很快,幾乎就是這么一瞬間。陳皮頭暈眼花起來,不受控制的渾身麻痹,就這樣倒了下去。
陳皮大半的身體失去了知覺,可他的意識還在。因為他咬破了舌尖,用疼痛不斷的刺激頭腦,使自己保持清醒。
這黑袍男人大概想不到,有些人毒果子吃多了,連帶著人也能吃出抗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