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馬徽氣得有些渾身發抖,還沒說話,身旁的一個豪商已經有些坐不住了,小聲勸阻道:“王爺,八十萬兩已經不是小數目了,就算拿下的話,咱們也沒什么賺頭。”
這些北涼商人,都是在司馬徽的勢力下才有了如今的地位。
司馬徽振臂一呼,大家也就隨叫隨到。
但他們到底是商人,眼看著木炭已經被抬得最高價了,接下來叫下去,已經無利可圖,所以不得不趕緊勸阻。
“誰說沒有賺頭?”
司馬徽冷眼瞥向那商人道:“眼下雪災已經成型,京都的木炭價格本就高昂,以前也不是沒有漲到一兩多一斤的時候。”
“咱們還有利益空間!”
“八十五萬!”
說著話,他舉起手來,公然叫價。
這個時候他已經顧不上什么賺頭不賺頭了。
劉梟欺他如此,他怎能忍讓?
就算少賺一點,也不能讓這小子得逞。
一旦自己掌控了京都所有的木炭之后,那就是大乾噩夢的開始!
到時候所有的木炭都掌控在北涼商人手中,定多少價格都是北涼商人說了算,就算漲到一兩五百文一斤,大乾的百姓也必須買!
無論如何,這批木炭,必須全部拿下!
“八十五萬了?”宋云州都不由得瞪大了眼。
朝廷原本準備以三十萬的價格買下這批木炭。
誰也沒想到這百萬斤在劉梟的拱火下,已經來到了八十五兩銀子,這只怕已經超出了朝廷的極限,即便武王府再有錢,加起來只怕也沒有這么多了。
“哎……”
想到這,宋云州不由得一聲長嘆。
看來這百萬斤木炭,只怕要流落北涼人之手了。
整個現場所有人都驚嘆不已,以為不會再有更高的價格了。
誰知劉梟再度舉手:“九十萬兩!”
那輕飄飄的手舉起來,隨即云淡風輕地一句“九十萬兩”出口。
仿佛從劉梟口中說出來的,只不過是個數字而已。
“你瘋了?!”
劉炎急忙拽住了他的手,想要阻止,但劉梟的價格已經叫了出去。
皇帝再也按捺不住了,小聲怒喝:“九十萬兩白銀,這錢從哪來?”
國庫加上他的內庫最多能出二十七萬兩,如果真的一錘定音的話,劉梟還要折進去六十三萬兩白銀。
彩票和羽絨服是很賺錢,但這才多少日子?
只怕武王府邸加起來,也沒有一半!
真要定下來,這錢從哪出來?
“父皇,都還沒有落下帷幕呢,不一定就非得咱們出錢不是。”劉梟異常淡定。
“不一定咱們出?你什么意思?”劉炎都懵了。
宋云州更是大驚失色:“王爺,真要敲定,咱們給不起這筆錢,怎么辦?”
一開始劉炎是想讓劉梟過來幫忙,但也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是來幫倒忙,這個叫價,已經來到了朝廷無法承受的地步。
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情,他們這些人可都脫不了干系。
大冷的天,身穿羽絨服的宋云州,驚得是熱汗淋漓。
即便眼前擺著他非常想吃,但一輩子也沒吃過幾回的黃魚,他都了無興致。
而劉梟,卻依然無所事事地吃著黃魚,笑了笑道:“相信我,不會的。”
大家都慌得不行,他卻是一點都不慌。
實際上今天的這所謂的競價會,劉梟壓根就沒準備買下這百萬斤木炭。
眼下這木炭,的確還是香餑餑。
但馬上就有了蜂窩煤,這木炭就是一堆垃圾,劉梟怎么可能花這么多錢買下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