縣城要說大也大,要說小也小。
說大那是縣城里居民不少,縣城的面積確實不小,可要說小,買賣的街道卻只有那么兩條,在第二天宋灼蓁重新買了衣服在將坊街逛了逛后,宋灼蓁在沒出門的想法。
一是確實沒什么可逛的,二則是不想在遇到宋小薔。
對于宋小薔,宋灼蓁不覺得用得到自己出手,她就是不動手,只要潘秀才在沒錢可花宋小薔的好日子自然也就到頭了。
她一直覺得死不是懲罰而是解脫,生不如死才是處罰。
事實上,老天對宋小薔的處罰已經開始了,在潘秀才那日。
不知道左佑寧悄瞇瞇動了手腳,窩在客棧里,宋灼蓁不是吃就是睡,睡不著時開著窗子看著窗外的人群往來,而左佑寧,更簡單,不是吃就是練功,連睡都兩天才睡一覺,空出來的那夜,他多半夜都不知道在哪。
窩了七天,終于,今天宋灼蓁實在覺得無聊,趁著左佑寧練功,她小心的出了房門。
這兩天,左佑寧總算是放松了些,不在她一開門就追出來,讓她上個茅房都上不安寧。
小心看著背后,在確定左佑寧沒有追來后腳跟一轉,宋灼蓁出了客棧。
一路走一路問,很快她就找到了劃分給香荷鎮的片區,然后遇到人就問,很快就找到了老王大夫爺孫兩。
老王大夫跟人相處得很好,來人聽她說是來找老王大夫的,半點也不遲疑的就將人給引進了門。
時隔幾天在見到宋灼蓁,老王大夫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老眼昏花了,直到宋灼蓁的聲音傳來,他才確定,眼前這輕綾薄沙,頭帶絲花的女人真是宋家村的那個小女人。
心道一句果然是人靠衣裝馬靠鞍,沒有是一件衣服解決不了的,要有,就多帶幾根絲花。
富貴,完全是穿出來的,這點他不懷疑了。
老王大夫一直惦念著宋灼蓁他們有沒有順利進城,也一直讓孫子打聽,可香荷鎮過來的人口不多,全問遍了也沒將人給找到,在讓孫子去客棧,客棧全問過來也沒聽見有人,這兩天他還真有些上火,特別是那天晚上他聽說縣衙里出了事,他就更擔心。
這會,終于瞧見人,哪怕只有宋灼蓁一個,他這心也落進心窩子了。
“姑娘沒事就好,沒事就好”
“王家娘子,我家爺爺可是一直在找兩位”攙扶著老王大夫,王家孫子收起驚艷,有禮的點了下頭,覺得他爺爺這么關心人怎么都得讓人知道,他不由多了句嘴。
只有宋灼蓁一人來,老王大夫心里要輕松很多,也就沒在意孫子的多嘴,直道“那晚,我門一進門就給衙差押著帶了過來,根本就不讓我們在城門口多逗留,后頭我讓景天去問卻怎么都問不到你們的下落,前幾天景天也去了各個客棧,可也沒問到你們,你們這是住哪里去了”
老王大夫會掛欠自己,宋灼蓁心里還是有些暖的,畢竟兩人其實不算有多少交情。
“我們不是宋家村為二的來人嗎,被留著最后詢問,等問夠我們,進城時城里已經沒普通客店了····”
“沒想到你們居然住在哪里,我全部客棧都問過來了,就是沒問那家”有些尷尬的,王景天搓著手說道。
他是真沒想到這兩人會住進子歸縣最好的客棧。
不得不說,在他知道這兩人居然是打宋家村來的后,他只以為他家爺爺老糊涂了,一對小年輕都那么重視,所以他就沒多想,現在,他突然又懷疑了,這女人真的是來自宋家村?
王景天是個什么心情,宋灼蓁不知道也管不了,在她看來,她跟王景天并無交情,人家能去找他們這也是聽自己爺爺的,而老王大夫,她不覺得他會將她給了他半截千年人參的話給說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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