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遠山跟他爹約好了要在尋鴣縣相遇,進了城后大伙就往市集街道去,在其間找了家客棧。
一路上,宋灼蓁什么都不說,堅持做她的啞巴,哪怕,她的啞穴早就讓左佑寧給解了。
于是,寧遠山就見下了馬車的王夫人昂首闊步的進了客棧,要了間上房,而后,面不改色的王大財公子抬著箱籠屁顛顛跟了上去,在然后,王大財公子就這么抱著箱籠站在門外。
“我說,要給你在要間房嗎?”已經回屋梳洗過在出來了,王大公子還是在房門口,只不過這會沒抱著箱籠,而是將箱籠放在腳邊依靠在回廊上,同在樓上的來往客人經過他都得看兩眼。
感覺左佑寧這臉皮的比在京城時更厚了,寧遠山坐到左佑寧身邊。
“我說兄弟,女人不能寵的,你越是寵,她就越會爬,瞧你這女人,明顯已經爬到你頭上了,估計她也知道到頭了,沒地方下腳了,所以,開始給你做臉子了”
當著他這個外人,居然就這么將自家男人給拒之門外,這臉子做得,左佑寧就不覺得臉疼。
顯然,左佑寧沒覺得,因為,更打臉的事他都感受過了,現在已經麻木了,所以他沒覺得宋灼蓁這么做多不給他臉,他只覺得都是寧遠山害的,沒事跟他買什么馬,這不是故意造成他們夫妻不睦“你很閑”
嘩一下打開扇子,寧遠山道“是挺閑的”
他有隨侍,隨侍會將一切安排好,他就等著待會吃飯,現在他有足夠的時間看左佑寧的戲。
寧遠山那愜意看戲樣,讓左佑寧一陣煩“哪涼快哪里去”
“這里正好”真的正好,不冷不熱,還有戲瞧。
左佑寧“·····”
你好我不好,讓你看著我好似多丟人似的。
讓著妻子不是所有男人都會的?在妻子賭氣時給她點私人空間不是做丈夫的該明白的,也就你這種沒媳婦的人不明白夫妻相處之道。
屋外,一個不覺得自己被關在門外會兒怎么了,一個覺得這很丟男人的臉面,屋里讓馬車顛了四天,宋灼蓁只覺得骨頭到處都疼,正好跟左佑寧置氣,回了房不管不顧的就睡下,在醒來,已經下午了,吃了幾天果子的她肚皮餓得直叫。
收拾了下想要出門找點吃的,一開門就見左佑寧跟寧遠山兩人靠坐在正對門的廊坐上,左佑寧腳邊還有她們的箱籠。
眼睛一轉,宋灼蓁當做沒看見兩人,將房門合上就往樓下去。
眉頭動了下,左佑寧將箱籠抬進屋,然后趕緊下樓。
都在門口坐了一個多時辰了,居然還沒半點動氣,寧遠山是真好奇了,這左佑寧的脾氣居然好到這地步,臉面更是都不要。
于是,他顛顛兒跟了上去。
這一跟,寧遠山有了自己可能不認識左佑寧這人的相法。
只見那王夫人見店兒就進,一進就要買,胭脂水粉的,珠花銀釵的,衣衫更是買了一堆又大堆,而王大公子,跟在后天,那是比小廝還要盡心,又是付錢,又是在拿幾樣,一個街從下午就逛到晚上,在回客棧時居然連他都給塞了滿手。
而這王夫人,真是他打出生以來,見過最會花錢的主,一天時間,居然就花了兩萬多兩,他想,要不左佑寧荷包空了,他的也只有一百兩,他還能在買。
呆頭呆腦的將滿手東西放下,寧遠山只想回房間靜靜。
晚飯什么的,他已經吃不下了。
因為他突然發現,他可能是個連媳婦都養不起的廢物,他帶出門的兩千兩居然還不夠買一對珠釵的。
話說,不就顆花生大的珍珠,有什么好看的?
話說,一個小縣城怎么就有那么貴的珠釵了?
話說,跟自己借錢給自己女人買珠釵,左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