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那里一無所獲,連個車轱轆印也沒有。
又去了坊間傳聞安久出事的地方,那里除了一攤血跡,車和羊都被京兆尹的人拉走了。
張英又趕去了京兆尹。
知道張英來了,李大人也不好托大,迎了出來。
“張小將軍,是為安都督而來的吧。”
張英點頭。
“查出是哪家車馬行的車了嗎?”
“查到了,是盛記馬行的車子。不過租車的是個蒙面的女子,因為出手大方,所以車馬行也沒有特意登記。”
張英疑惑,怎么出來了個女子。
“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?”
李大人搖頭苦笑。
“據車馬行的人交待,他們只是收了錢,按照指示,在那個時間段在板凳巷等一輛馬車來,他們就往雞拐巷走。”
“結果半道上跳出兩個殺手,直接往車廂里殺去。天太黑,殺手黑衣蒙面,什么也沒留下。”
張英快速的分析這些信息,可惜她也不是干破案的,對于現有的線索是毫無頭緒,只能寄希望于李大人。
“從目前的情況來看,有一伙人想要安都督的性命,但是被另一伙人截胡了。我們往好的去想,安都督的性命大概率暫時是無憂的。”
張英敲了敲手里的馬鞭,想著其中古怪的地方。
“去車馬行租車的是個女子,馬夫說他昨晚駕車一切正常,只是安久臨時改道去了板凳巷,然后就失蹤了。”
“安久從來沒去過那里,最近也沒有案子要辦。明知第二天有認親儀式,他為什么不回府,要去一個從沒去過的地方?”
李大人捻捻胡子,這其中內情他若是知道,也許就破案了呢。
“假設板凳巷不是安久要去的地方,那他為什么要去那里?除非他被挾持了,不得不照著挾持的人說的去做。”
“是有這個可能,但是車廂并不寬敞,真要有人挾持安都督,車夫不能一點也沒察覺吧?”
這一點李大人也是想過的。
“車馬行的人不是說了嗎,租車的是個女人。”
女子身量纖細,藏在車里,無聲無息的挾持一個男人,還是能做到的。
“張小將軍的意思是,安都督被一個女人給劫持了?”
“為什么不可以呢?”
.
晚上的時候,在行宮的白凝薇才收到京城傳來的關于安久失蹤的消息。
正在作畫的白凝薇手里一抖,墨汁在紙上畫出猙獰的一筆。
“你說什么?”
合子跪在地上,額頭貼著地面,小心的重復道。
“啟稟太后,安都督昨晚參加完喜宴,在回家的路上失蹤,生死不知。”
說完雙手高舉。
“這是京兆尹送來的審訊記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