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聽說你和蘇朝婚后過的并不和諧,你不想著解決,天天盯著娘家人不放。”
蘇朝濫情,明著和玉蓉廝混,暗地里還有好幾個姘頭。
沈玉嬌管過,卻換來男人的拳腳相加,就連婆婆都只會安撫她:
夫妻倆哪有不吵架的,吵起架來動手也不是稀奇的事。
但凡沈玉嬌敢頂嘴,她婆婆就會數(shù)落:
你天天白吃白喝,又不掙錢,還管東管西,也就我兒子能夠忍受得了你。
不愿意過拉倒,我兒子這么好的條件,大把的姑娘等著嫁他。
沈玉嬌眉心一點點緊顰,“你說的輕巧,你倒是告訴我怎么補救?你和二哥甜甜蜜蜜,哪里知道我受的苦?
你知道我暗暗流了多少淚?爹娘不理解我,兩個哥哥不理解我,你作為嫂子壓根不懂我受的苦。”
柳玉枝雙手交疊撐著桌子,想起沈玉嬌過往種種,抬眸看她,“人是你自己哭著要嫁的,如今又能怨誰?你所有胡攪蠻纏的本事,都用在了娘家人身上。”
“我那是年輕不懂事,你們不想著怎么勸我,如今又要指責我?就沒有你這樣當嫂子的。”沈玉嬌還是不服氣,覺得都是她們的錯。
但凡他們愿意拉扯一把,蘇朝和婆婆也不會那么肆無忌憚的欺負自己。
柳玉枝凝眸注視著她,“那你又是怎么當小姑子的?”
沈玉嬌瞪她,十分嬌蠻,“我是家里最小的,你們讓讓我又能怎樣?”
她是被寵著長大的,不像柳玉枝,爹跑了,娘也早早的就死了。
她那個哥哥就知道干活,把個夜叉寵成寶,早就不知道還有個妹妹了。
柳玉枝臉帶厲色,“你覺得是我們沒有讓過你嗎?分明是你習慣了被忍讓,習慣了被遷就而沒有察覺。我們的忍讓又換來了什么?只換來你的變本加厲,肆意妄為!
說起來你還比我年長三歲,你從小有爹娘陪著,有些道理,不用我這個當嫂子的教。你捫心自問,你是個聽勸的人嗎?”
玉嬌,不能總是這樣任性,你有想過以后要怎么辦嗎?”
沈玉嬌辯駁,聲音低弱三分,“你有必要教訓小孩子那樣訓我嗎?我又不是小孩子。”
柳玉枝沉默,想起婆婆曾經(jīng)說過的:要是我閨女在婆家能夠有你大嫂這樣的地位,我做夢都能夠笑醒。
她嘆了口氣,“有空去看看爹娘吧。你出嫁那天娘幾度哭暈過去,爹也很不好受。當?shù)锏模袔讉€心狠的?”
沈玉嬌不吱聲,借著寬大褂子的遮擋,雙手摸著兩個褲兜里藏著的糖,手指收攏緊握。
她抬眸,眼底似乎有淚星,“二嫂,我是不是很差勁兒?”
管不好男人,也籠絡不好婆婆,甚至把娘家人都得罪光了。
她就像落單的孤雁,在廣闊的天空亂飛,找不到方向。
柳玉枝把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,扯了下嘴角,覺得她這個問題真幼稚。
沈玉嬌聲音飄渺無力,“你不說話,也是這樣認為的。……好了,我走了,不在這里礙你眼了。”
沈玉嬌下了樓,剛到中心主道路,就看見蘇朝往西區(qū)職工宿舍那邊走,他后頭還跟著柳玉蓉。
蘇朝時不時回頭和柳玉蓉說話,偶爾會停下腳步等等她。
“呸,和我談戀愛那會兒,也沒見他笑得這么開心過。”
沈玉嬌冷冷瞪著兩人,抬腳就尾隨過去。
她倒要跟過去看看這兩個男女能干出什么好事來?
蘇朝英俊帥氣,嘴巴甜的像抹了蜜,哄的柳玉蓉咯咯笑。
“突然想你想得沒心思上班,我特意請假來陪你,真是恨不得時時刻刻和你在一起。”
“真的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