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連旁邊站著的仆人們,也都忍不住偷眼望向葉翕音。
景府一向寬待下人,自他們入府做事以來,還從見主人對誰用過家法的。“家法”這個詞,由葉翕音這個尚未過門的未來少夫人口中說出來,眾人皆有些詫異。
眾家仆們此刻明顯感覺到,這個平日看似嬌柔婉約的小姑娘,此刻周身上下,卻散發出一種與她年輕和外面極不相襯的威嚴的氣場,令在場的所有人,都不自覺地低頭聽命于她。
平日看似溫婉無害的葉翕音,內心里居然潛藏著如此強大的氣質,就連景辰,此刻都不禁側目。
只有冷清秋,淡定地站在旁邊,笑望著眼前當家主母氣勢盡顯的葉翕音,忍不住捋著胡子不著痕跡地輕輕點了下頭。
他果然沒看走眼,如今葉翕音這么小小的年紀,就有這般凌人氣場,若假以時日,這丫頭可不得了啊!
就在眾人在葉翕音高貴氣勢震懾下,闔府都鴉雀無聲時,葉翕音緩緩開口了。
“我的處罰不算重,每人領一百仗,沒收至今日止,之前尚未發放的部月銀,做工抵押的銀錢也一律不予退換,數充作兩個丫頭的醫藥費用。家法執行完畢,將人趕出景府,永生再不錄用。”
麻三等三人,原本是在府中掌管后院車馬用具的。
因這個活要接觸到不少可變賣之物,因此,在他幾人入府做工時,便每人繳納了十兩抵押銀子,為的是防備他們私下偷賣府中財物。
三人一聽連抵押的銀子都不退,登時急了,就要起身爭辯,卻被后面守著的男仆用力推倒在地上,旁邊已有人拿來了行家法用的木杖。
冷清秋親自挑選了三個身體健壯的漢子負責執行家法。
一切準備就緒,三個健壯漢子各拿一條手腕粗的大棒,就開始照著麻三三人的屁股上輪下去。
景辰原以為像這種打人的暴力場面,葉翕音會回避,可當他側目看向旁邊時,卻發現葉翕音非但沒躲避,反而是瞪著一雙繡目,死死握緊小拳頭。
瞧這幅著急的小模樣,好像恨不得親自擼起袖子上去打人。景辰看得不禁微微勾了下唇角。
這丫頭,平日看著柔柔軟軟的,發起狠來,還真是一點兒不含糊啊!
眼見葉翕音仍是不解氣,這是明顯嫌棄這三個男仆打的力道不夠,景辰伸出手,把葉翕音緊緊握住的小拳頭包裹進掌心里。
輕輕掰開她蜷起的手指,景辰有些心疼地揉著那細嫩掌心里,深深嵌入的指甲痕跡,對旁邊看熱鬧的衛小海吩咐“他們打的力道不夠,你去。”
衛小海一聽,登時興奮地兩眼直放光。
昨天逮住這仨畜生時,他就恨不得把他們當場給宰了,剛才眼見那棒子都打下去第十下了,那褲子表面居然還沒動靜,衛小海看著就有些著急,若非忌憚景辰在場,他早沖過去了。
此時一聽自家主子發了話,縱身就躍了過去,順手接過一個男仆手里的木杖。
手臂粗一人高的大木杖,在衛小海掌上利落地悠了幾圈,跟玩兒似得。
看著趴在地上的三個人,衛小海往手掌上吐了兩口吐沫,嘻嘻笑道“他們打地不過癮,爺爺陪你們玩點帶花樣兒的!”
說罷,衛小海往倆個人中間一站,甩開手里的大棒子,左右同時開工,棒子兩頭落地,兩個人一起挨打,院子里頓時響起此起彼伏的哀嚎聲。
隨著衛小海棒子起落,旁邊的眾人也同時聽見“咔嚓,咔嚓”的連續脆響,再看被打的倆人,褲子上瞬間就滲出了大片血漬。
大家心里都清楚,那聲響,是骨頭碎裂的聲音。
衛小海卻跟玩兒似得,棒子落的飛快,卻是一仗比一仗狠。
衛小海打人的時候,臉上始終帶著笑,可他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