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聞是葉翕音受了傷,景辰霍然站起身,長眉緊蹙問“傷到了何處?嚴不嚴重?”
衛(wèi)小海見景辰急地臉都白了,趕緊回道“屬下也不知道,只是看見李媽媽拿了藥就趕著過去了,冷伯此刻也跟了過去?!?
景辰緊呡著唇,身形繞過桌案,一陣風似得就來到了門邊。可是當指尖觸及到冰涼的門把手時,卻突然又頓住了。
景辰在門邊站了片刻,已經(jīng)伸出去的手漸漸握成了拳,手背上青筋被逼地根根清晰,卻硬生生收回了手。
不行,他此刻不能過去,那件事尚未解決之前,他不能在她面前再表露一絲一毫的關(guān)切和在意。
慢慢閉上眼,努力壓制下心底翻江倒海的擔心掛念,轉(zhuǎn)瞬,景辰臉上又顯出素日那般略顯清冷的平靜。
轉(zhuǎn)回身,重新在桌邊的地圖前坐下,景辰繼續(xù)先前的未做完的事。
看著景辰這樣,衛(wèi)小海既心疼又無奈。此刻他總算能體會到,身為皇家子的無奈和必須具備的冷靜和沉著。
景辰少爺,也許會成為一代明主,卻注定無法做個體貼的好夫君。
葉母的院子里
經(jīng)過一陣忙亂,在大夫被接過來之后,終于漸漸安靜下來。
葉母,冷清秋,紅竺,紅于和李媽媽并幾個使喚媳婦,將葉母的屋子里外圍的滿滿的,皆關(guān)切地等待著大夫就診的結(jié)果。
大夫詢問了撞傷的緣由,又仔細查看過葉翕音額角的傷口,隨后開了清熱散瘀的內(nèi)服湯藥,又另外包了些止血療傷的藥膏,說傷口不礙事,只是近期注意別碰水,否則日后愈合容易留疤。
冷清秋道了謝又給大夫付了診資,命車夫?qū)⒋蠓蛩妥吡恕?
因剛才大夫詢問的時候,冷清秋就在旁邊聽著,已經(jīng)明白葉翕音受傷的原因,此刻見葉張氏和葉旭旭仍坐在旁邊,并沒離開的意思。
冷清秋便走至葉翕音身前,恭敬道“此處人多嘈雜,姑娘又才受了傷,正需靜心調(diào)養(yǎng)。老仆以為,姑娘還是請回旁邊府邸歇息較為穩(wěn)妥?!?
冷清秋沒詢問葉母,而是直接問葉翕音,并且開口便用敬語,這是站在景府的立場,拿葉翕音做當家主母來請示問話的姿態(tài)。
葉母深知,就算是景辰,待冷清秋也是恭敬有加,從不令其以敬語相稱。
此刻見冷清秋如此對待葉翕音,當即明白這是明擺在敲打葉張氏和葉旭旭呢。葉翕音如今是景府未來的女主人,容不得旁人輕視欺凌。
盡管冷清秋并沒請示葉母的意思,可葉母在心里,卻對冷清秋此舉充滿感激。
葉翕音自然也明白冷清秋的用心,輕輕點了下頭,由紅竺挽著緩緩起身,對葉張氏微微欠身,目光轉(zhuǎn)向旁邊低頭站著的葉旭旭身上。
想了想,葉翕音覺得畢竟親戚一場,自己既然已經(jīng)知道了,還是應(yīng)當把真像告訴葉旭旭。
“姐姐臉上起的是粉絨癍,雖然看著不舒服,其實卻并不嚴重,只是姐姐往后還是少用那么厚重的脂粉,肌膚長期透不過氣便容易生病。”
“另外,切不可再用薔薇屑,薔薇屑雖主收斂,但對已經(jīng)處于病態(tài)的肌膚,卻會加重惡化。”
說完,葉翕音只與葉母行了禮,便回去了。
葉張氏聽聞葉翕音居然知道葉旭旭臉上的病因,也顧不得別的,上手就要去抓葉翕音的手臂,想再問個仔細。
可伸出去的手還未碰到葉翕音的衣襟,先被冷清秋抬手攔下。
冷清秋面上雖始終帶著和笑,開口的語氣卻帶出幾分明顯的不悅。
“我家姑娘今日身子抱恙,不方便再見外客,還請夫人自重,若沒別的事,冷某這就命人送堂夫人和堂小姐回去,天晚了恐路上不便。”
說完,冷清秋與葉母行禮后,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