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紅竺生是姑娘的奴婢,死了也是姑娘的鬼奴,我這輩子誰也不認,只認姑娘一個主子。
“誰若敢欺負姑娘,我紅竺就算永世不得超生,也要變作厲鬼跟她沒完!”
葉翕音聽得眼睛微微有些發熱,伸手握住紅竺的手牽她至床邊,心里對這丫頭既感動又心疼。
紅于很快帶著婆子送熱水上來,葉翕音和紅竺便沒再繼續剛才的話題。兩個丫頭伺候葉翕音洗漱完歇下,便退了出去。
興許是這陣子實在太疲憊,葉翕音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。
待葉翕音呼吸漸沉的時候,緊閉的房門被人由外緩緩推開,一道傾長身影,腳步極輕地由門外走了進來。
靜靜地佇立于床前,景辰望著床上已經熟睡的人兒,幽深的眸底再也抑制不住地想念與心疼,還伴著愧疚和自責。
種種相互糾纏的復雜情緒,如趵突的泉水,部由心底無遮無攔地漫溢出來。
輕輕在床邊坐下,景辰微微傾身,指腹極輕地撫過葉翕音覆著白色紗布的額角。
雪白的紗布上,有淺淺的血絲由內滲出來,景辰眸底掩飾不住的心疼又濃了幾分,忍不住附身用唇輕輕地貼了下覆著白紗的傷口。
好想好想將葉翕音擁入懷中好生護著,聽聞她受傷的那一刻,景辰感覺自己心臟有一瞬的驟停。
恨不得不顧一切地去見她,把嬌嬌小小的人兒嚴嚴實實地護在身邊,不讓她受到來自外界的一絲一毫的傷害。
這些天,刻意避著她的日子,每晚隔著軒窗偷偷看她臨燭而坐的嬌弱身影,對景辰而言,既是最幸福的時刻,亦是最煎熬的時刻。
都好些天沒有與葉翕音說話了,沒有握她的手,沒有找機會抱抱她,甚至沒有聞到屬于她身上的芳蘭氣息……
這些點點滴滴,都讓景辰想念的備受煎熬,卻又不得不用強烈的意志力,壓抑下心頭對葉翕音的渴望。
實在想她的時候,就輕輕撫摸一下手臂上那枚齒痕。
每次看著手臂上那枚小巧完整的齒痕,景辰都感覺很慶幸。
慶幸自己身上,有葉翕音親自留下的印記,而且還是一枚齒痕,感覺好幸福!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