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事情鬧到這一步,都是她一手造成的……
想到此處,葉翕音心里滿滿地是對景辰的愧疚和深深的自責(zé)。
見葉翕音面色難看,紅竺上前挽著葉翕音的手臂,將她扶坐回座位上,小心安撫道“姑娘已經(jīng)信守承諾,做的也算是仁至義盡了。至于這蘭能不能開花,能不能評得上,這終究是景辰少爺?shù)谋臼拢媚镏灰獑栃臒o愧就好。”
葉翕音卻搖頭“不,這是我錯,我若不來就不會有今日之事……”
葉翕音將事情的始末簡單說了,紅竺聽完也很意外,擔(dān)心地看著幽靈蘭道“我還從沒親眼見過花開時的樣子呢,這盆花今天恐怕是開不成了,要不……”
紅竺眼珠子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壓低聲道“趁眼下還沒輪到咱們上去,咱們干脆走了算了。管他評不評呢,至少不用上臺去丟人!”
葉翕音搖頭“這樣不行,上臺丟人,至少還有勇氣面對,至少這蘭花被景辰養(yǎng)的還不錯,若一走了之,景辰的名聲可就徹底毀了,往后想再站起來都不成了。”
“可是姑娘剛才也看見了,那個姓周的老板多丟人啊,連蘭花都摔了。更何況姑娘還頂著景辰少爺未婚妻的身份,若上去豈不是更難看!”
紅竺一想起剛才那情形,換成是葉翕音,就心疼得想哭鼻子。
葉翕音抬眼望向那盆蘭草,沉默了片刻,語聲平靜下來“我臨行前,冷管家曾交給我一小瓶藥水,要我評蘭大會當(dāng)日清晨給幽靈蘭灌入盆中,冷管家說那是景辰臨行前留下的,我不知那小瓶藥水到底有什么用,可事已至此,若待會它還是不肯開花,我只有將所有的責(zé)任攬在我一個人身上了。”
紅竺立刻急道“姑娘可不能這么做啊,這可是自毀名聲的事。眼下姑娘的鋪面才剛開張,若姑娘毀了幽靈蘭的惡名傳出去,萬一影響紫鸞坊的聲譽(yù),那可是花多少銀子都救不回來的!”
葉翕音卻面色異常沉靜,淡淡道“可是,既然是我犯的錯,就理當(dāng)由我負(fù)責(zé)……”
葉翕音的話尚未說完,展臺上的瀾若蘭已經(jīng)鄭重說出了景辰的名字,并將她身為景辰未婚妻的身份,也一并公布于眾。
看著葉翕音緩緩站起身,親手捧著罩了黑紗的幽靈蘭,走出雅間,紅竺急喚道“姑娘!”
葉翕音卻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,在眾目睽睽下,一步步走上了展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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