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嚴鳴質問,嚴清立刻搖頭“沒,沒有,哥哥交代過的話,嚴清記著呢。”
嚴鳴滿意地點了下頭,面色緩和了幾分“今天我對你說的話,都給我爛在肚子里,就算在府里也不能說出來,可記住了?”
嚴清立刻乖巧地點了一串頭。
再抬起頭,嚴清滿眼盡是疑惑,忍不住小聲問“哥哥既然知道嘉鈺哥哥喜歡葉姑娘,為何今日親眼看見葉姑娘被誣陷,卻不出面替她澄清?”
沒錯,今日葉翕音被誣陷一事,嚴清從始到終親眼目睹了部過程。
當時因為仇怡然不放心葉翕音,沒讓她一直陪著,而是讓她出來找葉翕音,她出來時誤把花樹后面,重新上過妝容的翠姍姍當成了葉翕音。
并親眼看見了翠姍姍跟樓錦琪商議如何設計葉翕音,而就在她打算偷偷去告知葉翕音的時候,嚴鳴突然出現在了她的身后,并警告她不許去傳話。
所以,從始到終,嚴清雖然心里清楚葉翕音是被誣陷的,卻不敢站出來替她澄清。
后來真相大白的時候,她也看出來樓嘉鈺喜歡葉翕音,只是嚴清想不明白,既然哥哥跟樓嘉鈺交好,為何眼見樓嘉鈺喜歡的姑娘被冤枉,卻要故意隱瞞真像?莫非哥哥不想讓樓嘉鈺跟葉姑娘來往?
聽嚴清詢問,嚴鳴驀地陰沉下臉,低聲斥責“不該你知道的少多嘴!”
嚴清嚇地立刻低下頭,不敢再開口了。
嚴鳴卻始終陰郁著臉,默默握緊了拳。
交好?哼!樓嘉鈺上次居然給他假的冰絕宗地址,他把消息告訴了仇安杰,結果仇安杰帶兵去了才發現,哪有什么冰絕宗的老巢,分明就是個山匪寨子。
仇安杰白消耗了手頭僅有的兵力,回來就把他叫去抽了幾鞭子,還差點拿走他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皇商金牌。
那幾鞭子的筆賬,他遲早要跟樓嘉鈺算,今日知情不報,算是先跟樓嘉鈺收點利息。
樓府
眾賓客紛紛離去,而此刻后院中小書房內,樓夫人正與葉翕音對坐喝茶。
葉翕音原也是打算離開了,可樓夫人開口相留,葉翕音不好推辭,只得隨著樓夫人回到她初來時的那間小書房。
遣退身側的丫鬟,樓蕭氏親手為葉翕音斟了新茶。
望著少女溫婉美麗的容顏,樓夫人輕嘆“今日請你來參加賞花宴,原本是想借機把你介紹給東邯州的貴婦貴女們,幫著你打開門路,卻沒成想給你惹來這么多麻煩。”
葉翕音淺淺一笑“過程雖有些令人不愉快,不過目的既已達到了,今日的賞花宴伯母和翕音皆沒吃虧,翕音覺得挺好的。”
樓夫人驚詫地望著葉翕音“今日那些事皆與你名聲有損,你……不惱么?”
葉翕音略想了想,輕輕點頭“事發當時是有點生氣的,不過翠家也付出了相應的代價,我既得了補償,現在不惱了。”
聽葉翕音這么說,樓夫人面上露出幾分笑意。
雖遇上名節受辱這樣的大事,卻轉眼就丟到了腦后,小音雖已是當了大東家的人,到底仍是小孩子心性,凡事不往心里擱。
不過葉翕音這份嬌憨可愛,倒是讓樓夫人越發喜歡。
聽她說起補償,樓夫人便忍不住輕嘆“玉姑與我是故交,她的為人我了解,今日丟的鋪面和丫鬟,都是對她極其重要的,她心里必定很不好受。”
葉翕音卻輕笑搖了搖頭“丟了鋪子和丫鬟,對玉姑姑而言舍不得是有的,可如夫人所言‘不好受’卻未必。”
樓夫人聽葉翕音這么說,驚地眼皮子一跳,目光定在葉翕音臉上半晌,才緩緩問道“你……都知道了?”
葉翕音喝了口茶,眉目始終含著淡淡的淺笑,對上樓夫人詫異的目光,慢慢地點了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