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見門響,景辰抬眸,看見葉翕音親手捧著茶盤進來,一對入鬢長眉登時緊蹙“怎你親手做這些,仔細燙著。”
說話時已起身,單手接過她手里的茶托,穩(wěn)穩(wěn)安置在桌案上。
葉翕音在他身邊坐下,斟了一盞茶遞給他,笑問“前兩日不在,積了好些事吧?”說完,笑的有些狡黠。
景辰側眸覷她,凌唇同樣勾出一抹淺痕“嗯,你倒是提醒了我,如今你覺也睡飽了,是不是舊賬也該算算了?”
葉翕音自是知道他指的是她自私跟蹤買燒麥之人,最后把自己給搭進去的事兒。
吐了吐丁香小舌,葉翕音沒想到他居然還記得這個茬,趕緊岔開話題道“眼下鼠疫已經(jīng)開始傳播,咱們這里每日出門采購的伙計出入都需經(jīng)過嚴格消毒?!?
景辰點頭“嗯,此事我已與姚湶交代過,如今周瑞與他一起督辦此事,你無需操心,他倆做事皆很仔細。”
葉翕音輕輕點頭,又問“濟寧鎮(zhèn)那邊可有消息?”
景辰喝了口茶“那邊眼下尚未發(fā)生疫情,不過已經(jīng)開始全城戒嚴,商道早已關閉,只開放南門,北門禁止通行,徹底切斷了與烏豐縣的來往?!?
葉翕音聞言輕嘆“再有一個多月就過年了,看來今年無法回去與母親團聚了?!?
她話音剛落,感覺頭頂微暖,卻是景辰將手掌放在她發(fā)頂揉了揉,溫柔道“反正遲早都要習慣的,就當提前歷練了?!?
葉翕音知道他說的是她嫁過來之后就無法回娘家過年,俏面一紅,趕緊轉移話題道“我聽聞,現(xiàn)下的鼠疫還尚未研制出治療的藥方?”
景辰輕挑長眉,睨著她笑道“嗯,自打進來到現(xiàn)在,繞了這么大一圈子,總算要說重點了?!?
“不行!”景辰一口回絕,絲毫沒有商榷的余地。
葉翕音沒想到景辰居然一下就猜到了自己的來意,摸了摸鼻子。
察言觀色后,葉翕音才小心翼翼道“這次的鼠疫你也是親眼見過的,跟一般的鼠疫完全不同,而且你也說了,這些鼠疫的強橫程度是一般鼠疫的數(shù)倍,所以……”
“所以,你又想先天下之憂而憂了,葉翕音你是不是記吃不記打?”景辰打斷葉翕音的話。他極少這樣連名帶姓一起稱呼她,這話出口顯然已是怒極。
那一雙晶眸盛滿慍怒,盯地葉翕音只覺自己一副小心肝兒都跟著顫抖了幾顫。
往日景辰只要稍一板臉,她就點怵他,此刻把他真惹惱了,趕緊伸出小爪子輕輕去扯他的衣角,不由反軟了聲音“好啦,我不出去就是,別氣啦?!?
邊軟語安撫,葉翕音邊狗腿地給景辰殷勤添茶。
景辰本就長的俊美無儔,此刻動了怒,薄唇緊呡,越發(fā)顯得一張玉顏若高嶺瑩雪冷俊無匹,全不似一般美貌郎君如珠如玉。
他若灼灼烈日,幾乎使世間男子顏色盡失,反倒令葉翕音生出幾分癡迷。
景辰從沒被葉翕音這般癡癡怔怔地盯住看這么久,只覺身上有種濃烈的感覺驟然升騰,俯身便將那朵含苞帶露的芳瓣擒住。
葉翕音沒想到先前還冷峻的一張傾城俊臉,下一息就突然欺上來侵襲自己,嚇地驚呼出聲,卻連聲都來不及發(fā)出,便連人帶聲一并收入并溶于景辰的懷中……
輾轉片刻后,景辰才放開。
見葉翕音已經(jīng)臉紅氣喘不已,景辰不禁以鼻尖輕抵她的額角低笑“小傻瓜,下一次再用這般眼神看我,我可不保還能不能忍得住。”說完,不禁在她額角又補一吻,低低地道“你不知這幾日我挨得有多辛苦?!?
若以往聽景辰這般毫無遮攔的話,葉翕音必定下一刻就要遠遠遁逃,可是這次,葉翕音雖依舊連耳根都羞紅了,卻并未著急躲開。
自從經(jīng)歷了總督府地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