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聽說“剝了褲子”柳玉心頭一緊,立刻不要命地奮力掙扎,口中叫嚷也更兇“你放手,放開我,你敢打我,我要你不得好死!”
衛小海咧嘴一笑“哈,在整個景府里,你還是頭一個敢跟我這么說話的人呢,算你有種!別急,待會兒就讓你看看你衛爺到底敢不敢打你!”說完,衛小海腳步不停,拎著人就跨出了房門。
就在衛小海跨出景辰書房門的時候,旁邊的門同時被人猛地推開,隨即傳過來一個焦急卻不失儀態的聲音“這位小哥且慢!”
衛小海聽這聲音耳生,回頭去看,就見從葉翕音書房里急匆匆走出一位中年女子,后面葉翕音也跟了出來。
開口的中年女子正是翠玉姑,看見衛小海手里拎著的人衣裙尚穿戴整齊,翠玉姑總算暗松了口氣,語聲和緩道“麻煩請先把人放下來再說話。”
看見衛小海手中拎著個大活人,葉翕音也蹙起黛眉“小海,你這是干什么?”
衛小海晃了晃手里拎著的人“少爺說這人不是咱們府上的,讓屬下去拷問實情。”
葉翕音掃了眼他手里拎的人,挑眉問“這丫頭不是小廚房的柳玉么?哪里不對了?”
衛小海搖頭“這個屬下也不清楚,屬下進去的時候,少爺已經察覺出異樣了,屬下這還沒來得及問話呢。”
葉翕音側目看了眼翠玉姑,見對方臉色發白,轉而對衛小海道“你先等等。”說罷,轉身往景辰的書房里走去。
景辰此刻仍安靜坐在書案后,似是剛才什么事都沒發生,跟面前的男人心平氣和議事。
葉翕音走進來,見屋內還有人,雖有些意外卻仍是對著桌前端立的男人禮貌點頭“周掌柜”
周瑞對葉翕音頷首行禮,隨即合上手里的信箋,默默站在旁邊不說話了。
景辰抬眸看過來“怎么了?”
葉翕音搖頭,如實道“我正是不知道發生了什么,才來你這里看看,柳玉到底怎么了?你讓衛小海拿人拷問。”
景辰沒說話,抬手指向放在桌邊的點心“這是剛才那人端進來后放在這里的。”
葉翕音低頭看了眼點心盤子,眸色微變,腦中忽然想到了什么,轉身快步走出書房,對衛小海吩咐道“把人送去我書房,這件事我來處理。”
處理府中下人本就是女主人的事,今日這倒霉蛋若不是撞到景辰少爺跟前,原也不歸景辰過問,此刻聽葉翕音發話,衛小海自是聽命把人拎進了葉翕音的書房。
根本不理會剛才柳玉的威脅,衛小海仍把人拎著,進入書房后隨手往地上一丟,征得葉翕音允許便徑自退了出去。
葉翕音吩咐曉月帶上房門,仍向書案后面坐了,之后卻是笑吟吟望著地上已經狼狽不堪的柳玉,笑問“見著景辰了,翠大姑娘失望了吧?”
柳玉一怔,隨即看向旁邊端坐的翠玉姑,雖然目光中依舊帶著敬畏,可那里頭的質疑也毫不避諱地傳遞出來。
翠玉姑繡眉緊皺,難掩面色不悅“我是聽見你剛才那聲叫嚷才出去的,我并沒跟葉姑娘說什么。”
葉翕音笑道“你莫誤會翠大當家,她的確什么都沒說,只是在這逍遙樓中,膽敢給景辰送點心進他書房的婢女,還真找不出來第二個。偏巧翠家的易妝術法又舉世聞名,我曾經就險些栽在這上頭,同一個虧總不能吃兩回還想不明白吧?”
直至現在,屋中的幾人哪里還不清楚,地上的這個“柳玉”根本就是翠家的大姑娘,翠姍姍。
“我的婢女此刻在哪兒?”葉翕音的聲音從書案后傳來,與剛才不同,里面透著明顯的不悅。
旁邊的翠玉姑也聽出了葉翕音言辭里的不悅和擔心,不待翠姍姍開口,由隨身的腰間荷包取出一個小巧的雞血石印章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