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華美,兩進的院落全是巨石砌成的屋子,透著古拙厚重的氣息。
紅竺掀開車轎簾,葉翕音正由曉月扶著從車上下來,就看見一襲雪白寬衫的景辰,從其中一間石屋里走出來。
這套石宅,便是景辰在京城的宅子,也就是世人難得一入的,赫赫有名的景府。
一見景辰,葉翕音頓時眼睛濡濕“我不行,我真的不行……”
景辰雖然見她憔悴不堪,卻并不意外,溫和將她攬入懷中,低聲乖哄“噓,先別急,你現在最需要的是好好睡一覺。”
說完,便把人抱進自己的臥房,輕輕放在寬大的木床上。
不知為何,葉翕音躺在景辰這張床上,只覺心頭突然異常安穩,有熟悉溫暖的溫度從景辰的手掌傳遞給她,葉翕音閉上眼,很快就陷入黑甜鄉。
這一夜入眠,葉翕音這么久以來頭一回沒有做夢,睡眠之深沉,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在何方,醒來的時候,是次日的清晨。
四面都是巨大深沉的石墻,并沒經過任何粉刷裝飾,就顯得石屋里的光線有些暗淡,院外不知是什么鳥兒,叫聲很好聽,似乎還有風吹動樹梢的沙沙聲。
除此之外,悠然空寂。
葉翕音感覺周身的疲憊遠去,每一根筋脈都像吸飽了水的春苗,充滿能量,盡管沒吃東西,可是精氣神卻非常飽滿。
身上穿著景辰寬大的白袍,這地方沒有為她準備衣裳,葉翕音昨日入睡前穿了景辰的睡袍,她索性不梳妝也不更衣,披散著長發踩了床邊的繡鞋就走了出去。
院子里也很安靜,除了啾啾鳥鳴,不見有下人來回奔忙的身影,就像正座宅子都沒什么人一樣。
不遠處老松下的石桌旁,景辰正和一位陌生的布衣老人對坐下棋。
葉翕音安安靜靜地走過去,老人和景辰都沒有抬頭,倆人依舊專注下棋。
直至一局終了,老人站起身,笑瞇瞇地對葉翕音點了下頭,背起地上新伐的一捆柴薪,轉身離開了。
葉翕音看老人穿著粗麻布衣,腳踩自編的草鞋,背起重重的柴捆和穩健踏實的腳步,皆像是正兒八經的山中砍柴人,便好奇向景辰問“這個人是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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