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理寺卿也道“你雖想替故友伸冤,可所用手段陰毒,正說明你本人也非善類。”
“你說的事是真是假且不論,你當隨我回衙門里,先把你下毒一事說清楚,你這行徑已與草菅人命無異!”
葉翕音早已聽出這兩位故意把主次混淆,把事情帶歪,根本不提筆錄所記載的事,卻是一心想把她使用魂毒的事無限放大。
這是明擺著針對她來的!
葉翕音抬眸看向對方,果然見兩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不善,葉翕音心思陡轉,立刻想明白了。
這兩位看似并公執法的大人,其實真正的目的正是至自己于死地,這兩人一定是司寇樺的人,這是要借機替司寇睿報復。
葉翕音心中冷笑,正欲開口,卻聽門外有人叫道“哪位高人提煉了十字鱉?老夫愿拜高人為師!”
來人聲音洪亮,中氣十足,顯然身子骨很硬朗。
眾人紛紛往門外看去,就見一位花白胡子的老人走進來,老人雙目炯炯,面龐紅潤,顯然身體十分健朗。只是穿著有點奇特。身上穿著家常的大褂,頭上卻戴著官帽。
看見老頭子這幅打扮穿扮,連皇帝都給氣笑了。
老頭子見了皇帝,立刻恭敬行君臣大禮,一低頭才看見自己身上沒換官服。
抬頭沖上座的皇帝咧嘴一笑,老頭子露出滿口口整齊白牙“老臣又忘換官服了,萬歲恕罪?!?
舟禾站在旁邊哭笑不得“蕭院判穿這個入宮也不是頭回了,萬歲都習慣了。請您老過來,是想讓您給說說這魂毒的事兒?!?
來人正是太醫院的院判,蕭太一。
剛才見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皆針對葉翕音連番發難,皇帝雖然有心幫忙,卻無奈找不著借口。
立在旁邊的舟禾卻清楚,今日葉翕音想替翠玉姑伸冤,遇上這倆位恐怕難成,搞不好還得把自己搭進去。
他不忍皇帝著急,便悄悄命人把太醫院的院判蕭太一請了來。
蕭太一雖是院判,卻是先帝在時的前朝老臣。醫術精湛,為人耿直,從來都是光明正大地與司寇樺不對付。
可即便這位老太醫老罵司寇樺,對方也不敢得罪這位醫術高明的老院判。
畢竟憑誰權利再大,手里也沒有閻王爺的免死牌,得罪一個好大夫,關鍵時候就得要了自家的命。
蕭太一行過禮,向四周看了一圈,最后使勁抽了抽鼻子,也不顧禮數,抬腿就直奔龍案,一把抓起一份卷子湊到鼻子跟前用力聞起來。
刑部尚書劉大人立刻上前攔“蕭大人當心,這墨香里有魂毒!”
“毒?”
蕭太一回頭沖著刑部尚書一瞪眼“哪兒來的毒?這是千金難得的好藥?!?
“你個不學無術的東西,居然把奇藥當成毒藥,蟾酥還是劇毒呢,要不是老夫用了蟾酥,你家老夫人早就去見閻王爺啦!”
刑部尚書已近知天命的年紀,被蕭太一當眾訓地跟孫子似得,卻不敢回半句嘴。
他母親上個月突然渾身抽搐,險些一命嗚呼,正是蕭太一用劇毒蟾酥救回老太太的命。老太太便命刑部尚書對蕭太一以晚輩相稱。
刑部尚書被罵,卻也不敢反駁,皇帝卻開口了。
“蕭大人的意思是,這并非是毒?”
聽皇帝問話,蕭太一立刻恭敬行禮“回萬歲,這種香料的確取自十字鱉。十字鱉雖取名為毒,其實是一種可令人生出幻境的藥?!?
“聞久了會令人暈眩,但藥性一過就會恢復如常,對人身體并沒確實損害。之所以稱其為毒,是因其致幻的效用霸道強悍。卻并非會威脅人命?!?
大理寺卿卻道“可是這香氣剛才卻導致這二位姑娘無端癲狂,這可是明顯的中毒癥候,這又當如何解釋?”
蕭太一冷哼“癲狂?呵呵,那恐怕是這倆人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