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而挺享受這種安寧的感覺。
“然而,當那個嫂子回來的時候,我卻總是感覺到不對勁,當我發現楊修也有類似感覺的時候,我便令長安的暗衛前去調查了一下,竟然發現,那老梁頭,也就是袁術潛伏在咱們這邊暗間之中的探子,竟然從于言的妻子這邊,長期套取于言的一些行蹤和情報。唉……”
說到這里,呂布停頓了下來,
那一聲嘆息,
是如此的沉重,
沉重到張寧感到不祥的壓抑。
呂布沉默了足有半盞茶的功夫,
這才再次開口說道:
“原本這件事情,我準備隱瞞下來,畢竟,這一次拔除釘子的行動,原本那老梁頭之流,就要被一次性清除出去,沒有了這些人的存在,于言的妻子自然不會遭受脅迫,而沒有威脅之后,兩個人應該會幸福的生活下去。”
張寧眨著大眼睛看著呂布,
呂布微微低下了頭,
輕聲說道:
“好吧,我也知道,我這種想法有些一廂情愿,太過于理想化。可是再不濟,大不了我將他們一家子接到遠離關中的地方,讓他們遠離這一切,不就好了……”
呂布想了想,
臉上露出了苦笑,
伸出手搓揉了一下面頰道:
“可是沒想到,楊修這個家伙,竟然偷偷將這件事情告訴給了于言。那個傻子,竟然……”
呂布沒有繼續再說下去,
但是張寧卻已經明白了他們夫婦最終的結果,
輕聲開口問道:
“那個孩子應該就是于言夫婦的兒子吧。”
呂布沉默地點了點頭,
眼神中更加的哀傷。
張寧不知該如何勸慰,
作為一個女子,一個妻子,一個母親,
她很同情這對夫婦,
她能夠想到,
當那丈夫知道真相,
當那妻子坦然接受丈夫怒火時,
那是怎樣悲痛的一副場景,
同時她更加痛心,
那個孩子將來知道了這一切,
又將如何是好,
畢竟她已經是懂事了的半大小子,
這樣的打擊未免過于沉重了。
不過另外一方面,
她的父親可是曾經領導過數百萬黃巾部眾的大賢良師,
她也曾經為呂布掌握著并州的情報系統,
她至今為止,更是始終參與著并州許多的決策,
作為一個上位者,
她十分理解和支持,
楊修這種果決的做法,
因為身為一個上位者,
相信人性,無疑是最為可怕一個弊病,
而呂布在這一點上,
恰恰最是心軟無比,
即便是背叛了他的人,
他也很少會真的狠下心去斬盡殺絕,
不論楊修是否洞悉到了呂布的這一個缺點,
但他當時的決定和處置,
卻是極為正確的,
因為探子這種特殊的身份,
對于身邊親屬被人脅迫的這種行為,
誰都不可能避免,
唯有用這種最為殘忍和痛苦的方式,
才能夠讓所有的人警鐘長鳴,
才能夠在將來,
盡可能地減少這類事情出現的概率,
將危險性降到最低,
這才是一個統籌全局的上位者,
所應該有的冷血和殘忍,
這也應該是一個合格的謀士,
為自己主公未雨綢繆做出的正確決策。
張寧雖然對楊修了解不深,
唯一的印象,
就是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