請夫人饒我一命,明年就是春闈,我弟弟不能有污點,我求求您……”
看到這里,阿綠有些明白過來,這李夫人估計早就調查過芋娘,只是還沒來得及動手,如今早早的被洪逗請來,反倒給了她一個動手的機會。
“我或許可以保你弟弟不受影響,就看你這個姐姐能做到什么程度了……”
芋娘渾身一顫,臉上的妝容已經哭花,看起來十分丑陋,她抬手指了指那本厚冊子,盡量避開李老爺看來的視線。
“奴家這些時間為李老爺做下的事情都記在那本冊子里,誘騙少女,下藥侵害,再賣入娼坊,所有迷藥春藥的買辦以及同娼坊的交易條子都夾在里面……”
這話一說出來,李員外登時大怒,推開椅子站起身來,一把拽住芋娘的頭發,抬手就是一耳光,下手極狠,等嬌娘再抬頭半張臉已經腫了起來。
“你這賤人,竟然還背著我記賬!”
說著李員外猶不解氣,抬手又想打下去,洪逗連忙讓家丁攔住。
幾個家丁死死將李員外控制住,那李員外通紅雙眼,死死盯著芋娘破口大罵“老子將你從那臟地方贖出來你便是這樣報答的,一直防范著我呢!果然是下賤堆里走出來的賤骨頭,等事情過了,就你那二兩骨頭我……”
在這咒罵聲中,李夫人狠狠將茶盞扔在李員外身邊,清晰的碎瓷聲驚醒正在咒罵的李員外。
“以前你在家做的那些我計較夫妻情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算了,可你看看這厚厚的一本冊子,是糟踐了多少女子來的!”
李夫人依然端坐主位之上,狠狠瞪著欲要動手的李員外,飛濺的瓷片有一小塊劃過他的臉,破開一道猙獰的傷口。
“夫妻本是同林鳥,夫人不會見死不救的吧!”
見李夫人是真的生氣,李員外一下子跪伏在她面前,試圖打感情牌。
“救?”
李夫人冷哼一聲,站起身來,居高臨下的看著李員外“如今只查出來的拐賣良家女子和侵害女子可都是一等一的大罪,你既有膽子做下怎么沒膽子擔當?”
大昊的法律李員外還是知曉的,不過是仗著手段高超,又有不少銀子打點,才做了這么久還沒被發現,只是他萬萬沒想到芋娘還會藏著這樣一本賬冊。
“夫人如何就相信那賤婢所說是真,沒準是她自己一人所為,被發現后一氣推到我頭上,你也看見了這處房產本就是她家的……”
大概是走投無路,李員外竟想將一切都推到芋娘頭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