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夜,洪府洪逗與白蜜的房間內,白蜜滿眼淚痕的給洪逗上藥,軟聲道:“我自忍忍便好,如今這般鬧開了,兩邊都不好看……”
洪逗道:“豈能一直委屈你,況且我也同楊家伯父伯母說了原由,本就是他的錯過,何必去忍?”
白蜜擔憂道:“可在旁人看來他畢竟是我表兄,如此多少對我們洪府有影響……”
洪逗拉住白蜜的手,拍了拍,安慰道:“你且放心,再大的事情有我扛著,你只放心做你的洪夫人便好。”
白蜜將最后一處傷口的傷藥摸勻,順勢靠近洪逗懷中,滿是柔情:“夫妻本是同林鳥,有什么我們一起抗才好……”
洪逗望著桌上的紅燭有些許愣神,眼中卻無絲毫,只點點頭,轉而安撫白蜜睡下。
自洪家父母隨著洪舒去了京中后,每年也會回來住一段時間,一則為了查看洪府的近況,確認洪逗是否很好的接手洪府,二則洪舒那邊也已成親還有了孩子,洪逗與白蜜這邊尚無反應,回來催促。
這年洪家父母回來時,洪父聽聞洪逗與楊沖爭執打斗一事,將他叫去房中訓斥許久,罵他實在過于激動。一則楊沖與白蜜畢竟有表親關系,鬧出去白府與白蜜面上都不好看,且洪逗與楊沖明面上關系素來不錯,如此怕是傷了和氣;二則洪家生意上與楊家有不少往,現在由楊家父母看著倒不會有什么,可楊沖遲早會接手楊家,到時候若他心中仍是記恨,暗中下手洪府只會吃虧。
畢竟是自己父親,縱然心里再有不服洪逗也只能應下,畢竟那一架打出去后也是諸多奔波調節,他去了楊府道歉不說,白蜜也跑回白府哭訴,幸而楊家父母是明白事理的人,了解原由后并不追究,甚至同洪逗道歉。只那楊沖,仍然記恨,將這筆賬狠狠算在洪逗身上,暗中勒索的錢財數額也多了不少,揚言道若是不允以后仍常去洪府同白蜜多多私語,洪逗只得忍下。
洪家父母一回來便帶著洪逗與白蜜去楊府中拜訪,妄圖修補關系,只洪逗心里明白這層關系已經彌補不回來,縱然楊沖表面上與他十分要好模樣。
最終在白蜜有了身孕后,洪家父母心滿意足的歸京,洪逗命了下人小心照顧,埋頭生意場上的事情去了,偶然閑時就會坐在院中望著茂盛的綠樹翠玉發呆,有時一坐便是一整天,不知何時竟有了這個習慣。
白蜜生產前幾日,洪逗于后院散步,行至假山群,又盯著對面庭院后的樹木發起呆來,片刻后忽聽得假山后面傳來丫頭閑話的聲音。
一個小聲問;“近來怎不見翠袖?”
另一個低聲答;“前些日子她不是穿了件綠衣裳被老爺多看兩眼,夫人瞧見后便尋了個由頭打發她出府去了,還令府內的丫鬟都不能再穿綠色……”
問的那個低呼一聲;“這便讓趕出去了?話說夫人管的也忒緊了些,入門兩三年如今才懷上,還不準旁的丫頭開臉?”
隨后一陣衣料摩擦的沙沙生,顯然另一個伸手扯了扯,提醒道;“這些話可不能亂說,老爺自己若有那心思夫人如何管得住,明明是那些蹄子自己漏了意,心思不正這才被夫人趕了出去!”
隨后只聽的一聲輕哼;“爺們兒房里有幾個妾本就不妨事,你當老爺和夫人他們為什么回來?不就是擔心夫人生不出來,好安排妾室?”
“可如今夫人不是有了,你便少說些,仔細被夫人聽了去……”
兩人又說了些府里其他人的閑話,洪逗聽得無趣,輕聲往另一邊去了。
之后白蜜生下一對龍鳳胎,母子平安,洪府一時張燈結彩起來,為了小公子小小姐的滿月酒操辦起來,洪逗看著自己的一雙兒女,雖覺喜愛卻總覺缺了什么,礙于白蜜不得不表現的萬分開心。
滿月酒當時,有一個老道來到洪府,也不知他是如何走進門來的,洪逗想也許是因為當時賓客過